他静静地回看她,用平淡但足矣让人相信的语气说。
“如果输了,我就死遁来找你。如果赢了”他顿了顿,“朝中人际复杂,新皇未必压得住,我还需要帮他一段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两年。”
纪心言忍不住弯唇,但又怕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会这么突然”
韩厉笑笑。
他自己也觉得突然,但话一出口,又觉得就应该这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好像就在刚刚,又好像在很久以前。
他想起不顾远途劳军也要拐去临城的皇上,又想起宁可让士兵枉死也要硬扶怯弱正统上位的夏君才。
“我见过的生生死死太多了,除了至亲,没有谁会真正为别人的死难过。如果我死了,一定也是这样。放眼这天下,我的死,除了会让忠义堂陷入短暂的麻烦,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现在,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有一个人一定会很难过。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只有想办法好好活下去。”
纪心言终于敢笑了,她很开心,她猛点头。
“对的对的,如果你出事,我一定会特别特别特别难过,一辈子都不会再幸福”
“傻丫头。”韩厉失笑,“一辈子那么长,变数太多了。”
他抚上她的手,觉得那手仍然有些凉。
“我看到小船即将坠入瀑布时,忽然觉得自己好蠢。我为之努力奋斗的所谓大业,和你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我们说好了不管结果如何,你一定要来找我”纪心言认真道,“我最怕就是像徐婶儿子那样,不知去了哪,不知尸骨何处,只留下一个无字牌。”
甚至那无字牌都不会到她手里。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那只鸟,还要留在我这。有它在,我就觉得能联系上你。”
韩厉平静地嗯了一声,伸手在她眼角抹了下。
然后,他的手顺着她的眼慢慢向下,撩起散在她肩头的青丝,顺到她身后。
他的动作很慢,但一下接着一下,不肯停。
指腹滑过她细腻的皮肤,韩厉喉头微动,他的目光盯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股淡淡的属于女孩的馨香牵动着他。
他像动物占领地盘一样,很想在这里咬上一口。
但最终,他只是将人揽过来,轻啄。
纪心言双臂攀上他,回应着。
韩厉眸中迅燃起火焰。
他自诩极有克制力,不管在任何事情上。从幼时离开京城那天起,他克制了整整十八年。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实的情绪。
这一刻,他决定不再克制了。
他手下用力,将人捉近,深深细细地品尝那诱人的滋味。
压抑的情终于被凿开,喷涌而出。
半干的大氅铺在地上,精美的刺绣被粗土磨坏。
他的猜测得到印证,他确实可以用一只手紧紧箍住她两只细腕。
洞外雷声滚滚雨声哗哗,却难掩洞中蜂颠蝶狂。
青丝散乱,汗香淋漓,眉黛朱唇暖意浓。
这一夜,韩厉深深地深深地
体会到快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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