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可以吗？”
“你很好，只是，我已心有所属。”
“难道余生，就这样下去了吗？”
“我会尽好王后的本分，直到，你有意中人的那天。”
“我以为……我以为……可是，这样的话，你当时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答应我？”
青凌低下了头，沉默了。
“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哪怕一点点位置都没有吗？”
“你是我最信任的师兄。”
“不，不，这不是你答应的理由。难道我连听一句实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青凌的脸上充满了感伤，她欲言又止。
“说吧，就像你说的，伤痛会让人麻木，所幸来个痛快，现在没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了。”
青凌用眼神又确认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歉意。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失望。林曦和我父亲。”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玉衡喃喃自语着，脸上写满了失望。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青凌话一出口，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可又能怎样呢？
玉衡没再说什么，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望着玉衡离去的背影，两行热泪从青凌的眼中翻滚而出。
“对不起。”
夜色已深，满天的星光，不再是欢快的眼睛，更像是一群围观者，在窃窃私语着。夜很漫长，好似不再有黎明一般。
玉衡脑子一片空白，不愿想任何事情，此刻的他，心灰意冷，无力地往前挪着步子，没有考虑要去哪里，只想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身后追上来一人，是随行。
“师兄，师兄。”
刚追到眼前，随行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玉衡如此沮丧。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玉衡从失神中恢复了过来，不过似乎并不情愿说太多话。
“说吧。”他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哦……哦。”随行自知也不便多问，就把现的驯兽人隐匿的山谷里的情形给他讲了一遍。
“知道了。”说完，玉衡的眼神又恢复到了放空的状态。
“是否要采取行动？”虽说可能不合时宜，不过随行感觉这事有所隐忧，所以还是追问了一下。
玉衡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继续挪着步子向前去了。
林曦不愿过多的使用灵力，可是这并不容易，过去的一系列的身临险境，已经让他对灵力的驾驭融入了本能，刻意剥离并非是件容易之事。曾经，有老者在他身边，他可以随时请教，不需要自己思虑过多，现在，他已经孤身一人，时时事事都只能自己拿主意。他感叹，人生最大的难处，还是在于对未知的思考。做出任何的决定，无关大小，总是很伤神的。好在他想起了之前老者教他的灵息之术。老者曾经跟他讲过，对于灵神而言，拥有躯体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但也会侵染灵神的本元，让灵神不再纯粹，这对于高高在上的灵神而言是不可接受的，所以灵神会运用灵息之术，来净化意念的同时，也与自然交流，获取始祖原灵的指引。过去林曦并没有体会到太多灵息的妙处，加上这段时间频历险境，也无法继续修行，此刻用这种修行，来平复这段时间杂乱的心绪，让林曦有了如沐春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