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附近,一河之隔的江城,一辆小轿车向着京都驰骋而来。
车上还坐着一个三岁的小童子,脸色苍白,没精打采地眯着眼睛。
“悟真,这是多亏了你,用心头血给师兄保命……”黑袍男子“慈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悟真的心口好痛,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师门的人有事,师父都会取他的心头血。
那取血的工具是一根细长的银管,中间是中空的,扎到他心脏上的血管里,心头血就会顺着银管滴出来。
管子虽然很细,但耐不住疼啊……痛死人了!
他心口处,已经大大小小留下了七八个圆点,这一次又添了个新的。
“师叔……悟真好痛痛!”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黑袍人被吵得心烦,但还得耐着性子哄他,谁让这小子身上有地涌金莲呢?
“悟真乖,师父和师兄跟你说过,让你好好练,只要把那道金光练出来,你就不用受苦了,明白吗?”
小男孩眼泪汪汪地看着师兄那张阴森的脸:“你们都练出了那道金光吗?”
男人愣怔了一下,点头道:“当然。”
悟真瘦骨嶙峋的小手擦干眼泪:“那我也要练出那金光来。”
男人欣慰地笑笑:“光有信心还不够,这次去京都,师父安排了妙语师太帮你检查检查根骨,看看的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悟真嗯了一声,鼻涕还挂在嘴巴边,整张小脸就气鼓鼓的:“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阻碍我,练不出金光……”
第二天,糯团在医院里休息。
她正在床上打坐,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出现,她蹭的睁开双眼。
“白娘子,我的小心心又开始跳跳了哦。”
柳玉树抬起了蛇脑袋,感受着糯团的心跳加,大概一分钟快有18o了,心率很不正常。
“别慌,我去查查看!”柳玉树身体一松,从糯团的身上滑落,一溜烟消失在了房间里。
糯团这边一加,顾青和手机上立刻收到了报警,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大步流星地冲到了病房里。
“糯团!”
刚推开门,就看见糯团在那儿地上光着脚跳绳呢!
这么跳,心率不到18o才怪!
“糯团,舅舅是不是说过,养病期间不能做剧烈运动?”顾青和铁青着脸,这是他第一次对糯团说重话。
糯团吐吐小舌头,气喘嘘嘘地说:“对不起二舅舅,实在是太无聊了,糯团想动动。”
看着面前的小人儿,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嘴角还有一对可爱的梨涡,撒起娇来简直要人命。
他心头的火苗噗的被浇灭,没好气地蹲下身,用手握着糯团的小脚丫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糯团顺势挂在了二舅舅的脖子上,好险,差点就被二舅舅现了,还好她机灵。
她不想让二舅舅担心,便想出了这一招。
顾青和被一坨暖暖的小软肉贴着,他骨头都酥了,语气也不自觉地放缓:“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二舅舅只是担心你。”
糯团什么都知道,她就是不想二舅舅太操心,才会刻意隐瞒的。
“对不起二舅舅,糯团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小家伙都乖乖认错,顾青和还能揪着不放吗?
他把糯团放回床上,打电话叫顾曼曼来陪着她,这时,小护士过来敲门:“顾院长,病人司沐沐已经到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