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心地打上一盆温水,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掉一身的汗液。
以前,我们欢爱后,都是他这么伺候我。
又一次给他量了体温,一切正常后,我不堪疲惫,在他怀里安心睡去。
我这一觉,踏实无梦,到自然醒。
醒来,床畔空空荡荡。
我心下一惊,坐起身来,本能地寻找傅言深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下一瞬,我注意到拱形落地窗边,伫立着一道身影。
男人如尊雕塑,一动不动,只有指间的香烟,缓缓升腾着袅袅青烟。
他居然又抽烟!
我掀开被子下床,冲到他的身后,捉住他的手腕,强势地摘掉他手指间的香烟,摁灭。
“傅言深你又作死!”
这烟是非抽不可吗?
我没好气地责备他。
男人转身,垂着眼皮睨着我,面无表情,周身散透着一股冷意。
是我所熟悉的冷。
我心口一滞。
“盛乔乔,你别……得寸进尺。”
他语气冷淡,透着警告。
一双冰冷的视线直射我。
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心口也无比酸涩。
我很想抽自己,总是自作多情。
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他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关心与照顾。
我极力稳住情绪,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扬声嘲讽他,“你以为我想管你?我是被我爸盯着,盛世也需要你,不然,我才不多看你一眼。”
骄傲地说完,我转身就走。
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渣,永远都不值得同情!
我用力关上卫生间的门,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越擦越多。
满脑子是昨晚的温存,以及他拉着我,叫我别走的脆弱模样。
那样依赖我,仿佛非我不可。
去他的非我不可。
他纯属是烧糊涂了。
他怎么可能非我不可?
就算这辈子他和时夏没什么,他对我也是无情的。
亏我昨晚还在心里犹豫了下。
前世,他对我的那些伤害,不是因为还没生,我就不会不在乎的。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洗了把脸,打电话叫助理送来衣服。
待我出了卫生间后,傅言深早走了。
我换好衣服下楼,阿姨叫我吃早饭,我没肯留下,直接走了。
我刚出门,接到表嫂打来的电话。
“乔乔,你,起床了吗?”
“我早起了呀,嫂子,有什么事吗?”我柔声地问。
“乔乔,你现在能来我这一趟吗?你表哥他是被……说不清楚,还是你过来再说吧。”表嫂的声音难掩激动。
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我身形晃了晃。
表哥难道真的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