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荒犹犹豫豫安慰一句:“同等水平,你做了上万件,我只做了一件,你比我强。”
裁缝哭的更大声了。
“六娘?”九荒推门入内,从储物镯里取出一片荷叶,“我买了点你喜欢的蜜饯。”
“我没胃口。”曲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九荒紧张起来,这语气一听就是在闹脾气,估计是出门太久,她喊他没有得到回应。
不是有感应屏障么?
以往她找他,触碰下结界屏障,他立刻就回来了。
九荒以神识仔细检视,结界屏障没有问题。
他辩解道:“是江神医想要一套寿衣,我不会,出去学了下。”
曲悦依然不理会他,他将蜜饯收回来,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慢慢走去床边,试探着坐下。
曲悦往里头挪一挪,离他远一点。
他伸出一根手指,犹豫着戳了下她的手臂:“六娘?我究竟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曲悦冷着脸坐起身,额头还有些汗渍,鬓边也湿漉漉的:“我刚睡着时做了个梦,梦见我被蛇咬了。”
九荒取了一方干净帕子,为她擦拭:“是因为先前在血尸巢穴,我说那个邪修以蛇吸人精气,吓着你了?”
“不是。”曲悦表现的很生气,拍开他的手,“是你养的蛇,从我嘴巴里钻进去,钻进我腹中,吃掉了我的丹田。”
“梦而已,我不是说过么,我的蛇不伤人,你莫怕。”九荒去握她的手,现十分冰凉,便将另一只也从棉被里抽出来,搁在自己手心捧着,催动真气,化毒雾为暖雾,渡给她。
“不咬人你养来做什么?”曲悦挣脱了下,没挣掉,“拿来烤着吃?”
“练功用的。”九荒只回这一句,“你若害怕的话,往后我不养了。”
说起蛇,九荒恍惚想起来,他的蛇呢?
曲悦没给他多想的机会:“为何一提起蛇,你就开始躲躲闪闪的?”
“没有。你接着睡,我守着你。”九荒暖热了她的身体,重新将盛着蜜饯的荷叶取出来,搁在床头。
自己则走去角落坐下,拿出珠花来雕。
曲悦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小丫头片子了,比起十五岁时不知高了多少段位,一计不成当然还有第二计。
曲悦躺下睡觉,养精蓄锐。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摸索着抬起手:“韭黄。”
手刚抬起来,已被九荒握住:“在这。”
“我睡不着。”
“还是因为那个梦?”
“不是。”曲悦的声音轻轻柔柔,坐起身之前,衣领也拉低了一些。和十多年前相比,现在的她自信自己宛如一颗小蜜桃,足够动人。
她准备下狠招了,趁他意乱情迷之时,再撬他的嘴,“是你在屋里坐着,我睡不着。”
说话时,她的小拇指在他手掌里挠了挠。
静了一瞬,九荒道:“那我去门外坐着?”
曲悦:……
建立自信十来年,一夜回到解放前。&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