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
李元吉耸了耸肩,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你看着吧,他消停不了多久,必定还会心生毒计。”
“就算到时候你顺顺利利的登了基当上了皇帝,信不信父皇一驾崩,他就造你的反?”
“二哥这个人,我太晓得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番话语,将李世民贬成了一头凶恶而又贪婪的狼。
“行了!不谈这些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李建成摆了摆手,转而道,
“我其实还挺想知道,父皇那天在朝堂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惩罚吧,他只罚了天策府一个小小参军,根本没有深究。”
“可要说没罚吧,那一句‘秦王该就藩了’,怕是能让二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要知道二弟身上兼着尚书令、中书令等朝廷要职,这要是一就藩,可就成了光杆亲王,啥也不是了啊……”
“他老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啊。”
他轻抚着下巴,一脸的纠结。
……
太极宫,海池。
天气炎热,李渊便喜欢泛舟湖上,消消暑气。
甲板之上,两人立于李渊身侧,微微弯腰,低头不语。
“这人啊,就是不禁晒。”
李渊捋了捋自己白皙的皮肤,心疼道,
“你瞧,就这么晒了一会儿,便泛起红来。”
“再晒两日,朕怕是要黑了。”
身旁裴寂连忙上前为李渊遮住阳光,道:
“陛下龙体贵重,还是进舱内歇息吧。”
李渊微微一笑。
“裴卿最是体贴。”
他夸了一句,朝着舱内道,
“停船,取三副鱼竿来,朕要同两位爱卿比赛钓鱼!”
一声令下,舱内侍从顿时送上来三副精致鱼竿,还有略带腥味儿的鱼饵。
“裴卿,萧卿,坐。”
李渊率先占据了最好的钓位,笑吟吟的道。
裴寂和萧瑀应了一声,皆是持竿坐下。
三人一同垂钓于海池之上。
“朕最近有些倦怠,朝堂上的事情,辛苦你们了。”
李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
“最近有什么事儿么?”
作为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其实很懈怠,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