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云烟如此笃定,郑晓葵又想起陈露的解释,有些傻眼,她软了口气,但是态度依然强硬,“那你解释解释她为什么挂我电话,还关了机?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谁知你们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最后一句,是她的小声嘀咕。
“呵呵——”杜云烟被她气笑了,只是那笑容太冷,直冷得郑晓葵打了个哆嗦。
“挂你电话就是心虚了?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强了吧!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正在商量很重要的事,你的电话打扰到了我们,你可以去调医院的监控录像呀,看看陈露那个时间段是不是在医院。”
杜云烟的话音微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她嘲讽一笑,揶揄道:“你不会是以为她会当着我的面,在病房里和我的老公苟且吧?估计这种肮脏的事,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郑晓葵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想反驳,嗫嚅了一下嘴唇,终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雷景川还是不忿,“她打了我妈,我教训她一下,也是她自找的,活该!”
“什么?你打了陈露?她现在在哪里?”杜云烟想起楼下的议论以及楼梯上的血迹,紧张地问。
雷景川瞥了她一眼,“死不了,她自己走出去的。”
杜云烟想起刚才迎面碰到的那辆救护车,心瞬间拧成了一团,颤声质问,“你让她自己去了医院?”
“她自己打的12o,哪里需要别人送了?”
“楼道里为什么会有血迹?她伤到哪里了?”杜云烟急切地问。
“不用大惊小怪,只不过是流了点鼻血。”郑晓葵满不在乎道。
旁边民警道:“等着吧,如果你儿媳妇直接去了康复医院,那是专门做法医鉴定的医院,如果验伤结果构成轻伤,你儿子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郑晓葵瞬间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警察同志,什么叫追究刑事责任?会坐牢吗?”
那个民警点了点头,“如果构成轻伤,且得不到被害人的谅解,他会面临牢狱之灾。”
“可他们是夫妻呀?”郑晓葵难以置信。
“夫妻怎么了,你以为是夫妻就不会被追究刑责?”
此时,不仅郑晓葵,连陈露的公公雷强也紧张了起来,他连忙反驳,“不就是打个老婆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在我们那里就是家常便饭,打不到的媳妇揉不到的面,这媳妇要是不收拾服了,以后就得反天!”
民警叹了口气,摇摇头,故意吓唬道:“那是你们那里的女人不计较,如果计较起来,一个也跑不掉。”
另一个民警补充道,“对,这种事对方不计较就啥事没有,如果计较了,就是事儿。”
雷景川在外多年,多少懂点法,他有点紧张,“警察同志,轻伤的范围是怎么界定的?”
“就你那种打法,如果造成耳膜穿孔,就可定为轻伤了。”
雷景川不甘心,还在狡辩,“可我打她是有原因的,谁让她打了我妈,如果划分责任,我也只能算是次要责任。”
“这个你去和法官说去吧,走吧,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雷景川一家瞬间垮了脸。
杜云烟给陈露拨了几次电话,依然打不通,她质问雷景川,“陈露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雷景川一愣,随即看向客厅地面,杜云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地上那部带血的手机,连忙走过去,把手机拾起来。
没错,这是陈露的手机,只不过手机屏幕已经坏了,可想而知他们打得有多激烈。
杜云烟的心瞬间收紧,心疼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