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云子一拱手,说:“旧闻荥阳郑氏有着千年的传承,今日真是幸会了。”
郑久笑了笑,说:“这些都是道友们谬赞,现在的荥阳郑氏也只是普通人口多一些的普通老百姓家庭罢了。而且郑氏与道友不同,我们修行一脉的郑氏不过是家族旁支,也不过是短短几百年的历史,和阁皂山一脉当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亭云子说:“道友不必谦虚,荥阳郑氏曾经天下闻名,在历史上是重要的家族,郑氏的修炼法门也是独出一门,想必一定是玄妙无比的。”
郑九笑着说:“道友真是谬赞了。阁皂山的葛玄仙师,可是白日飞升的人物,一本《抱朴子》更是给我辈修行之人指明了道路。”
亭云子心里想,在这样的商业互捧下去,就要没话说了,他赞我家祖师,我就要赞他家的先祖,这样下去不是没完没了吗?
还不等亭云子开口,郑九就转移了话题:“道友,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吗?”
亭云子一愣,说:“郑先生没有接到通知和说明吗?”
郑九说:“说是一头上古的凶兽,突然出现在这里。第一批过来的人已经都受伤住院了,也不知道是头什么凶兽,这么厉害。”
亭云子说:“是凶兽穷奇。”
郑九脸色一白,说:“穷、穷奇?还真有这样的凶兽存在吗?”
亭云子说:“听说是的,和前面的一组人交过手了,那一组人里有龙虎山的传人,东北马家的传人,南边茅家的传人,大佛寺的高僧和阵法陈家的人。”
郑九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一组人的搭配也真是很强了,居然也不是那穷奇的对手?”
亭云子心想,这郑家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居然一点详细的情报都没有的透露给郑九,这样的派人过来,和送死实在没什么区别。
亭云子猜的没错,不过得罪人的不是郑九,只是这次来的是郑九而已。而对方看来反正都是郑家人,坑谁都是坑,所以到现在郑九所知道的都是一星半点。
亭云子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都和郑九说了一遍。郑九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如同一潭墨水一般,郑九思考了许久才说:“感谢道友的告知,如果不是道友这番话,我可能到死都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真的要好好的谢谢道友。”
亭云子说:“郑先生,千万不要这样客气。都是修道之人,又同为一处努力,坦诚相告实在是应该的,只是这件事情之后,还要请郑先生以后多加一些小心才好。”
郑九苦笑了一下,说:“道友,你实在是不知道我们郑家是有多么的麻烦。”郑九长叹一声,说:“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一脉在郑氏只不过是狗腿子的角色。风光的还是上三房的人,他们在官场、商场里混的风生水起,自然就免不了得罪人了,只是这样的黑锅往往就是我们这样的旁支来背。所以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其实我也有所预料,只是没有想到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亭云子听了也十分的感叹,他还颇有些确幸,自己师门十分的简单干净,就算是懒懒散散的师叔祖,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