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毛这次有了前车之鉴,老赵刚说完话,她就回头看最后一排。
只看到个许傲离开的背影。
……干嘛每次都走得这么急。
周明明在一旁等着她收拾东西。
“我应该把你俩的微博改个名了。”她说,“现在讲话已经不成问题了,不光能当面说,还能微信说,还能偷偷跑到废楼说。啧啧啧啧啧啧,三百六十度各种姿势说。”
“什么叫各种姿势……”温羽毛的脸不纯洁地红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周明明贼贼地笑。
她眼珠转了会儿,把名字改成“今天温羽毛跟许傲表白了吗”,接着又了条“没有”。
温羽毛叹了口气,“那你这个就完蛋了,一定每天都是没有。”
“那我反过来?”周明明笑嘻嘻的,“今天许傲跟温羽毛表白了吗?”
“更完蛋啦。”温羽毛说。
周明明挤眼,“那可不一定。”
“一定。”
“要不这样,”周明明说,“咱俩打赌,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跟你表白了,你当着全校的面爬国旗杆,怎么样?”
“没问题。”温羽毛不假思索,“我能爬五米。”
两个人都要下楼了,温羽毛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你回来的时候,把那件驼色风衣带上。”
温羽毛不想带,“还在宿舍呢。”
“我刚想起来腰带是坏的,你拿回来,我周末拿店里给你修修。”老妈说。
“又不急……”
“别懒,快去,”老妈现在找了个威胁她的法宝,“不然下周你就别带手机了。”
温羽毛:……
真是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啊。
宿舍在校园的西南角,周明明才懒得跟她一起回去。
她往桌上一瘫,“你回来给我条消息,我就坐这儿等你。”
“好吧。”温羽毛应了。
校园里人已经不多了。往宿舍去的更少。
主干道上,还有校工在清理路上的落叶。
温羽毛一路逆行,匆匆拿了衣服,要往回走时,远远看到落叶已经堆起来了,几个校工聚在一起,正往车上装。
她便绕了个路,从图书馆旁边走了。
图书馆靠墙,但靠得不紧,中间还剩出个不宽不窄的过道。就是许傲说过的监控死角之一。
她先是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中间似乎掺着拳脚声。在做什么,不言自明。
对于她这种从不惹是生非的乖学生来说,这种声音就是危险的代名词。她加快了脚步。
走了两步,有种奇怪的直觉。许傲的气息。
她停了下来,想走回去抻着脖子看一下的,又犹豫了。
以前没见过许傲打架,也想不出来他打架什么样。
她站在原地咬着嘴唇。脑子里一会儿是他倚着墙抽烟,一会儿又是他坐在洒满阳光的教室里,给她分析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