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泽的神色变得复杂,原本还醉醺醺的江流此刻酒意似乎醒了大半,全神贯注地盯着刘启泽,等待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我曾亲耳听到秦羽安跟她那时的闺蜜蒋繁因说,你那时如何爱慕并追求于她……秦羽安还说,她根本看不上你之类的话……”刘启泽说得十分含糊,他担忧的看着江流,不想自己兄弟的自尊心受挫。
江流的脸色愈发难看,半张脸上仿佛布满了乌云,低着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启泽试探的推了推江流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流,你还好吗?”
沉默许久的江流没有去看刘启泽,始终埋着头,不知道过去多久才缓缓开口——
“我眼中的羽安不是那样嫌贫爱富的人,更何况我们都出身上流社会,即便那时候的江家没有达到现在的鼎盛,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家族,却也跟秦家势均力敌……”江流难以置信的呢喃。
此刻他内心十分煎熬,并且矛盾。
他既相信刘启泽不会随意编排秦羽安来欺骗自己,也不相信秦羽安的真面目竟是这般不堪。
刘启泽最终把手搭在江流的肩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事实让你很难接受,如果当初不是我无意间听到秦羽安跟蒋繁因的对话,我也很难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竟会是这样的人……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意见是你应该知晓。”
江流簇着眉头对上刘启泽的眼睛,目光中忽然充满困惑——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下一刻,刘启泽委婉的道来:“在一次酒会上,我曾无意间听到醉酒的蒋繁因跟别人的对话,她似乎早就对秦羽安心存不满,在秦羽安出国后,蒋繁因也便肆无忌惮,坦白当初你跟泽熙的事是秦羽安一手策划,蒋繁因跟她一起执行,目的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摆脱你……”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在江流的脑海中炸开,他一把抓住刘启泽的衣领,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件事怎么可能是羽安的手笔?明明是我和泽熙喝醉了酒才……”江流底气愈发不足。
他仔细回想起当初那一夜,自己的症状确实像是中了招……
刘启泽无奈的看着江流:“阿流,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当初秦羽安早就找好了下家,就连她出国的事也是那人一手安排,早点认清楚秦羽安的真面目,对你来说也好。”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当初秦羽安回来,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要隐瞒我到现在!刘启泽!你是不是觉得我他妈就像个傻子!”
在兄弟面前,借着酒劲儿,江流卸下了所有防备,对刘启泽一通臭骂。
话音落下,刘启泽结结实实的挨了江流一拳,他也不甘示弱的跟江流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
两人发泄完心中的愤恨,又凑在一起不停的喝酒,借酒消愁,反反复复这样相互陪伴且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