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這輛黑車,再等下一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光頭?司機以?為江浮是剛到港城的外地遊客,開著車繞來繞去,三?個小時還沒?到市區。
「師傅,你想多賺錢我理解,別逮著我一個人薅啊,再繞下去天都黑了。」
那司機尷尬地聳了聳肩,他看了眼?計程表上的數額,滿意地開始往正道疾行。
等穿過車流到市區,已?經?是下午一點。
江浮付了高?昂的車費,在光頭?司機踩油門逃離前拍下車牌號,轉手放到自己的微博帳號上曝光。
港城公共運輸四通八達,但很多都不允許寵物上車,江浮有?些後?悔把阿綿帶出來。她本想照著線路坐公交往最近的4s店去,結果還等到下一趟車,就接到了秦奈的視頻。
她多久沒?見林聲,就有?多久沒?見秦奈。
「最近怎麼沒?接到你電話了,前段時間不是嚷嚷著水土不服嗎?」
秦奈貌似很開心,在鏡頭?里笑?得眉目彎彎,「我估摸著你該出來了。」
算得挺准。
「為什麼?」
「林聲都進組一個月了,你獨守空房,雖然每天能煲電話粥,但也?不能解相思之苦啊。」
「少來。」江浮儘量表現得平常,她撇過頭?看公交站牌,眼?里的落寞轉瞬即逝。
哪有?秦奈說得那麼輕巧。
即使她住在林聲的房子裡,也?只?多了一層「契約床。伴」的關係。
她們離得那樣近,又那樣遠。
秦奈透過屏幕,若有?所思看著公交站內的人流,百無聊賴喝了口酒。
「你怎麼到市區來了,之前不是寧願整日呆在房子裡,陪那隻?肥貓阿綿折騰嗎?」
江浮看了眼?腳下,神色忽然變得很古怪。
「怎麼了?」秦奈心裡咯噔一下。
鏡頭?調轉,阿綿幽怨的銅色眼?睛完美對上。
秦奈尷尬地笑?了笑?,「我亂講的,沒?說你胖。」
「你有?空就出來陪我走走,想買輛車但不知道該怎麼選。」
「江浮,」秦奈眯著眼?看鏡頭?里的公交站牌,忽然拿著酒杯往外走,下意識提高?了聲音,「你回頭?看看。」
這一驚一乍的態度讓江浮耳膜震動,忍不住蹙眉把手機舉遠。
她轉過身去,看到了馬路對面霓虹閃爍的蒙德酒吧,看到了端著半杯酒倚門的秦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