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默勾唇，“那可未必，听说百年前曾出现过一种叫‘反阳丹’的丹药，服用此丹者，会损失至少十年修为，其好处是，外貌看上去会年轻十岁。”
她上下打量着姬老九，笑道："看姬先生这样子，起码服用了两颗吧。啧啧啧，为了追求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损失了几十年的修为，值得么。"
“你到底是谁？”姬老九眼中出现杀意。
这个人，为何对他的事情如此了解？
“我只是一个小辈来请教姬先生学点儿本事而已，您不必紧张。”
紧张？
紧张是不可能。
大不了把人杀了就是。
“姬先生付出这么多，最后却被背叛，想来也心有不甘吧?难道姬先生就这么算了？”
姬老九闻言，刚刚还犀利的双眼瞬间无光。
他直视前方，眼神有些散。
“感情，付出本就不需要回报，只要她开心，我怎样又如何。”
颜默心中有所触动。
在现代，看到的都是现实，权衡利弊。
干净纯粹的感情，真的太少。
“听说姬先生心爱之人曾经挖心救过您，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姬老九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也因为那一次救命之恩，他彻底沦陷在那人身上。
“她才三十岁，看上去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梨涡，眼里像是带着星星……
而我……”
而他自己，那时已经近七十岁了。
和她在一起，别人总会嘲笑她，说她找了个爹。
甚至有人说她找了个爷爷。
为了不让别人笑话，他服用了反阳丹。
两颗反阳丹，一下子失去二十年的修为。
但是他不后悔。
而且反阳丹还有个弊端，就是修为不再突破。
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
谁知后来，他心爱的人知道他服用了反阳丹觉得他修为降低并永远突破不了，就嫌弃他，和她师兄好了。
他受不住打击，准备自杀的时候，被幻仙宗的宗主捡到带了回来。
后来，他一直隐姓埋名，看守幻仙宗万书阁。
“这件事无人知晓，是谁告诉你的。”
“不过是您的一个故人。”
“故人？”
百年前的他，借着自己高深的修为不把任何放在眼里，哪来的故人？
颜默凝视着他的眼睛，起唇道：“王竟。”
颜默的话音刚落，就见原本无精打采的姬老九像是被烫了屁股一样弹跳起来，眼里带着恨意。
“王竟！你怎么认识他，他在哪儿！”
若不是王竟，他心爱之人怎么会离开他！
面对他急切的问，颜默反倒是冷静淡然。
“他百年前在鬼蜮中已经死了，不过还保存了神魂。”
姬老九眯着眼睛，“所以，刚刚你说的那些都是王竟告诉你的？”
颜默点头，并不否认。
这些的确是王竟告诉她的。
姬老九冷笑一声，“你走吧，我不会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