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支撑不住他的重量直接倒在沙发上,想要扭头躲避但是根本挣脱不了对方的力道,只能被动承受着,并且开始腹诽——所以之前他就是一个劲给我泼脏水!其实每次都是他想……好吧,的确有几次是我,但是那只是开头那几次!我要的并不多!每次都是他太贪了!
结束之后,我的脸都因为缺氧泛着红晕,微微喘着气,一双红眸瞪过去。
对方对于我这明显不开心的态度不以为意,甚至可以说感觉他心情还挺不错的,伸手用手指勾住我脖子上的choker,声音是一贯的低音:“我动手还是自己脱?”
我愣了一下,原本想要抱怨的话堵在喉咙里,整个人被震撼住了——这什么人啊!不要说得跟给了我选择一样好吗?!
如果是以往的话,这么几个月不见了我肯定会闹腾一番也会想要,被这么问了大概会回一句“那我想你先脱”之
类的,但是现在的话……
我将头扭到一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不要。”
对方伸手掐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把头转回来和其对视,因为这一个动作他将身体俯下来放低了一些,银发垂落,有几缕打在我脸上,有些轻微的痒意。
我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依旧是板着一张不开心的脸,和其形成一种微妙对峙的状态。
银发青年盯着我片刻后,忽然一笑:“可以。”
……哎?
这下子轮到我愣了——琴酒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说他还真的是因为觉得是我想要所以才安抚我……
当然,这个我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结果是穿着做吗!?这岂不是只是玩文字游戏而已!所以果然只是单纯地他想要而已吧!
***
我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对于我们目前的关系状态我也不是很搞得懂——从各方面而言我都觉得是交往状态,只是他嘴硬不承认而已。
哼,全身上下也就嘴最……呃,也不能这么说。其他地方也挺硬的。
这一次我也不算吃亏,起码我保证了自己没脱,但是把他给脱了!
虽然他让我下次换上我上次买的靴子这点让我有点点震惊加迷茫——男人的性幻想到底都包含着什么奇怪的成分啊?
不过这次之后我倒是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摸着对方身上留下的伤疤的时候,会让我回想起一些事情。
例如……对方身上留下的最明显、当时也最严重的伤口,是在四年前救我的时候留下的。
那次其实应该算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技术还没到家就乱调查我的老师黑羽盗一的意外死亡,也不会因为查到了一点东西而被另一个神秘组织盯上准备灭口,从而让琴酒老大单枪匹马来救我时受了重伤。
比较搞笑的是,当时其实琴酒老大本人没怎么生气,我反而被吓到了,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担心影响到他捂住嘴强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琴酒老大只是自顾自地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飞过来一个眼刀,冷冷地说了一声“不准哭”。
结果因为那一句话我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了,忍不住上去扒拉住他另一边没受伤的手:阿阵你会死吗?
银发青年按着伤口没好气道:你再不闭嘴的话就快了。
我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在一旁抽噎着:会很痛吗?
对方扯了扯嘴角,因为失血过多额际都冒出了虚汗,还在那里怼我:你以为我是你吗?
那种时候我完全不会因为对方的冷言冷语而生气,而是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在一旁挨着他小声问他:阿阵,你之后也会这么保护我吗?
对方闭上眼睛休憩,懒洋洋道:下次就把你丢出去挡子弹。
我打小就聪明,长大后也很会抓重点:所以还是有下次的。
……银发青年睁开眼睛,朝我投来了死亡凝视。
对不起,我以后会更努力学习的。我在一旁很是乖巧地守着,一脸的担忧,我会好好学习医疗相关的技巧,会认真锻炼黑客技术下次不会被他们发现,会学习其他的一切有用的知识,所以……
“所以……下次的话,也要保护我哦。”我盯着眼前的那个装饰性的花瓶,轻声呢喃了一句。
“嗯?什么?”坐在我对面的人发出了一声疑问。
“……没什么。”我回过神,看向坐在我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抱歉,刚刚走神了,你能再重复一遍吗,黄之助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