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委,你说现在复习真的有用?”高卓跟屁股下有钉子一样,扭扭捏捏的问林粟。
林粟这次考试的压力也很大,之前他考试,不管是进步还是退步,周雪和林崇都能找到他考试中闪光点,变着法的把林粟夸赞一番。如果不是林粟逐渐想起前世的回忆,他早都被两人的赞扬夸赞哄得以为他真的是个十全十美的孩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周雪和林崇的态度,让林粟一直都把考试当成和随堂小测试一样的东西,考好考差都有收获的过程,从来不知道紧张是什么。
但这次考试不一样了,他一定要考上年级前十才能和韩进做同桌。
一种使命感忽然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林粟刷着他薄弱的物理和化学试卷,听到高卓的话,他头都没抬,水在草稿纸上列着数列:“当然没有。”
高卓松了一口气:“学委这就是你的不对,你怎么哄着人玩呢?”
“嗯嗯,看书是最费力的复习方式,最轻松的复习方式是什么,你想知道吗?”
“是什么?”
尖的字迹颜色浅淡下去,林粟轻轻甩了甩,墨流畅后,他说道:“你去给书磕个头,就当这本书都没被你复习过了。”
高卓开始还一脸认真的听着,听到后面才意识过来,他被林粟耍了。
他颤抖着手指,谴责道:“学委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学委了。”
玩笑过后,林粟认真说道:“高卓,任何一场大型考试,都是为了有区分度的检测学生的学习水平,而不是筛选有天赋的学生,那是竞赛做的事情。”
高卓听得云里雾里:“这个我知道,所以呢?”
林粟换着芯,声音恢复到往日温和:“所以,一张合格测试的试卷,他至少有5o%的题是基础题,3o%的题是在基础题上变化一下或者转一个弯,额外增加些难度,最后不到2o%的题才是真正有难度的,这其中不到1o%的是很有难度的题。”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目标不是有难度的5o%,只要你把最基础简单的5o%写对。而5o%的题所蕴含的知识点,都在教材中。”林粟不是属于念书特别聪明的,因为父母的宠爱,他念书也不是最刻苦的,但他绝对是念书最仔细的学生。
他掌握的知识点,他都能保证不会错。
其实他一点都不厉害,其他人可能掌握了9o%但只能保证8o%的正确率,但林粟是掌握了8o%也考出了8o%的水平。
高卓被林粟这样一鼓励,忽然觉得学习好像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难,他偷偷转头看了一眼韩进,比他成绩还差的人,都在学习了,要是他考得比韩进还差,不就太丢人了?
高卓咬了咬牙,干了,也把教材拿出来翻开复习。
转眼就到了考试的时间,林粟的心情很好,这几天他打着复习的借口,和韩进的关系好像又亲近了几分。
林粟担心韩进会睡过头错过考试,一大早就给韩进打电话,提前到了学校。
林粟一手握着早点铺买的豆浆,一手捏着葱油饼小口的啃着,他的视线看到未散的薄雾中,渐渐走过来的身影,挥了挥手,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韩进,你来了。我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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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色有些阴沉,视线中的景色都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林粟就那么显眼的站在校门口,明明他的身形在男生中算不上强壮,身上却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那么鲜活明亮,以至于韩进一眼就看到了他。
之前,韩进对其他人口中的——那个人仿佛在光的说法嗤之以鼻。
现在他渐渐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不是说有人长得多耀眼,就是莫名的总能从人群中一眼看到对方。
他出现了,注意力就落在对方身上,这种在意,就让周遭的事务暗淡下来,衬托着目光关注的人好像是在光一样。
听到林粟熟稔又充满朝气的声音,韩进的嘴角向上翘了翘,迈步走了过去。
两人到学校的时间很早,九点考试,现在才七点半,不过考场周围已经站了很多学生,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拿着教材抱着最后的佛脚。
第一门考得是语文,林粟找了一个好位置,开始抽背韩进的古诗词默写。
林粟靠在走廊扶手上,从树荫缝隙中溜下来的阳光,有几片光斑洒在林粟瓷白的脖颈上。
韩进才现林粟念古诗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不是抑扬顿挫,也不是感情充沛饱满,不管是闺怨词还是边塞诗,林粟念出来的韵律与节奏都是差不多的,带着点清小调。
一早上听着林粟背诗考他,他不仅没觉得晕晕欲睡,昨晚又熬夜的脑子反而渐渐清明,有一搭没一搭回应林粟。
韩进不喜欢背诵,有些诗句真的还不记得了,两人一问一答还真的让他记住不少的诗句。
时间差不多了,有学生已经66续续进考场。
韩进:“差不多该进考场了。”
林粟靠在栏杆上没动,过了会儿他才开口:“嗯,你先去吧,我再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