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随便，傅予之眉眼间的凉意消失。
唇角微微扬起，“真的？”
姜十烟不敢犹豫，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
傅予之哄好，姜十烟才敢向姜老爷子表态。
“我说过阿予了，下次再下棋我陪您可好？”
“也好，我正好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待了一会儿，姜十烟和傅予之出了姜宅。
回去的路上，两人转道去了一趟墓园。
在宋梦子墓前说了一会儿话，两人携手离开。
经过一处无名石碑时，傅予之脚步顿了下，随后径直走过去。
姜十烟回头看了一眼，大概猜出那是墓的主人是谁。
唐宁死后，尸身由托克·汉斯带走，为了缅怀她傅郊弄了这座衣冠冢。
唐宁虽然是傅予之的母亲，但她对傅予之的伤害也是真的。
姜十烟没有立场谈论唐宁的过往，也不会劝傅予之原谅她。
回到车前，傅予之莫名的有些烦躁。
倚在车尾处抽烟，“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你说，如果没有婚约的事，我们还能走到一起吗？”
尽管他恨唐宁，但他们的婚约没有唐宁或许只是一场笑话。
某天午后，傅予之坐在花园写作业。
姜十烟趴在他身边的藤椅上睡着了。
找来毛毯帮她盖上，傅予之坐在一侧静静看着。
睫毛卷翘，嘴唇微微张开，嘟着嘴，说不出的可爱。
那时他在想，如果时光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不当傅家的儿子，也不当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就这样守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
过了一会儿，宋梦子过来接她回去。
宋梦子抱不动姜十烟，他也不忍心喊醒她，询问了宋梦子的意见，得到同意后由他抱着姜十烟回去。
两家离得不远，走路几分钟的距离。
将人送回姜家，临走之际宋梦子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喜欢烟烟吗？】
不清楚宋梦子的目的，傅予之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如果我说想让你照顾烟烟一辈子，你愿意吗？】
一辈子？
他抬头直勾勾盯着宋梦子，她依旧是温婉模样，眼底却多了丝认真。
【愿意。】
或许是他从不掩饰的爱意，宋梦子才有了这个想法。
尽管他知道傅郊不会同意，还是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
虽不知道宋梦子用了什么方法，唐宁竟然亲自找傅郊说起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唐宁的态度，两家才正式约定了这桩婚事。
姜十烟不喜欢这个假设，同时也明白爱到极致便成了卑微这个道理。
抓起傅予之的手十指相扣，给足了他安全感。
“老公，我累了。”
听到“老公”两个字，傅予之心底的阴霾散开。
是啊。
她早已是他的，何必伤春悲秋。
过往种种，早就无所谓了。
……
许是因为在姜宅答应傅予之的话，许是因为白天在墓园的事，今晚的姜十烟有些疯。
主动缠着傅予之试了一些新花样，直到精力耗尽在傅予之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