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宁愿相信许遨,也不相信我。对么?”
程屿开口,终是打断了江清梨差点错失的理智。
“你宁愿出卖我,跟许遨换取扳倒章北麟的机会,却从来没想过跟我说一句实话。江清梨,就算是养条狗,它在外面跟野狗打架的时候,当主人也会义无反顾地出面。何况你对我来说——”
“只是身体上的吸引。”
江清梨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决然开口。
“对么程总?只是身体上的吸引,让你觉得你应该为我出头?让你觉得……你可以做到为我出头?”
江清梨轻轻勾了勾苍白的唇角,曾经撩人心魄的那抹梨涡,却在一瞬间变得那么生硬。
“可你不信我。所以你宁可自作主张,铤而走险。不惜害死唐易扬……”
程屿咬紧后槽牙,刚刚与理智坚决争斗的那只大手,终于还是不可控制地抓住江清梨的脖颈。
她的脸很漂亮,从这个角度逼迫她仰视,如果她还能像之前一样流下泣珠一样的鲛人泪,那该有多美?
然而江清梨硬是一滴泪都没有流,只是那样直直看着他。
“程屿,我没想害死任何人。”
江清梨想:那是有钱有势的人才有的特权。
想谁死,就可以轻而易举把谁弄死,反正还会有一大家子人帮忙善后。
钱如果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一定是钱没给到位罢了。
可她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不踩着唐易扬的善良,不踩着程屿的纵容,她甚至连章北麟和夏真乔的一根头都摸不到。
可事到如今,程屿竟然还在跟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探讨拿筷子时怎么才足够优雅么?
这就是她们之间,刻在骨子里血缘里的差距。
“如果你对我的身体依然有兴趣,我便依然还是那个江清梨。可你为什么非要管我到底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呢?”
江清梨笑了笑,双手轻轻捏住程屿的手腕。
他本来就没有真的用力,所以江清梨很轻易就摘了下去。
沉下身,她单膝跪在地上。
双手沿着程屿西裤两侧的线,一点点攀上去……
“程总,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再简单些。”
哗啦一声,皮带扣响。
程屿的理智几乎被推到深渊边缘,这样仰着脸如小猫一样乖顺的江清梨,就像幻想中充满毒素的海市蜃楼!
明知不可触碰,却依然忍不住诱惑。
“其实,你对我没有那么深的怨恨。只不过唐易扬受伤的事,让作为睡过他心爱女孩的你,感到加倍愧疚而已。”
江清梨的小手又软又烫。
“就像现在,他就在隔壁。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一心想着念着的却还是我的安危。所以,你难道不是应该把我扭到他的病床前逼我认错,逼我道歉,甚至逼我精心照料他?而不是躲在杂物间了,继续享受他得不到的这具身体。”
“江清梨!”
程屿一把抓住江清梨的头,将她狠狠顶在墙壁上。
“别想用这种方式欲擒故纵,我早就说过,你这种送上门来的贱女人,睡了也是白睡的。”
捏住江清梨的腮,程屿大开大合的理智在这一刻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他只想欺辱她。
只想逼迫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里,再也说不出认可一句扎心的话!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是萧誉。
眼前的一幕虽然不曾直接入目,但他已经从程屿的背影,以及江清梨的跪姿察觉到生了什么!
程屿推开江清梨,迅束好衣裤。
“做什么?”
回头冷冷瞪了萧誉一眼,他不觉得平日一向很有分寸的萧誉,这时候故意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打扰,只是因为想说训他两句。
他还没这个资格。
萧誉敛住满眼的尴尬,双手微微攥拳。
“阿乔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