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条往下看!”喻冰魄胸抬指敲了敲纸片,纸片被他敲得哗哗作响,而后,他胸有成竹的看着她说。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桑夏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什么,乖乖从第三条往下看。
“第三条,衣服价值三十万,要是赔钱的话,一周内还清,要是没钱的话,就拿命来赔。”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的小脸忽然气得通红,忍着心里积聚的愤怒,她继续再往下看:
“第四条,既没钱又想要命的话,就把人留下来。”这更不可能!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把人留下来!?”桑夏心里忽然有些毛,人留下来——不就是想要挟持她吗?想把她关起来?可恶的变态,太坏了!
“人留下来的意思就是——”喻冰魄看着忽然苍白着小脸的女人,上前一步,俯身对她说,“就是你做我十个月的女佣,十个月佣金是三十万,够高薪的,我公司的市场总监年薪也就三十几万,十个月以后,钱还完,命,你拿走,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在这个上面签个字。”
喻冰魄说完,指了指她手里紧紧攥着的纸片。
“我要是不答应呢?”桑夏心里在急下沉,沉到了谷底,却依旧抱着一丝希望问他。
“你没有权利不答应,只有权利选择,要吗还钱,要吗留人,命,你总归是不想丢的,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桑夏的内心挣扎着,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来赎罪来了。
喻冰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底,黑宝石一般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的眼底,桑夏觉得自己几乎被这样的眼神贯穿了,什么秘密也没有了。
就连那一丝想要挣扎的心思,都被他硬生生的堵在了心口窝的地方不敢出来。
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她真的是怕了他了!
“今天要是不答应签字,我是不是就走不出这个门?”她问,声音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十足底气。
“你说呢?”喻冰魄看着眼前的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嘴角的那丝冷笑愈加的魅惑人心了。
桑夏似乎被这种魅惑人心的笑容给镇住了,张着小嘴,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
什么臭男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居然这么恶劣!
“或许,你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对你来说或许更简单,而且更快!”喻冰魄眯起眸子看着抱成一团的小身子,嘴角上浮一丝邪肆的笑意。
还没等桑夏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便忽然不怀好意的倾身对她说,“做我的女人一次,一次就清帐!”一次换三十万,够贵的了。
“做梦!”桑夏的小脸瞬间通红,被羞辱的牙齿都咬的咯吱作响,“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答应你这个卑鄙的要求。”死变态臭流氓!
“那就乖乖签字,还想什么呢!”喻冰魄似乎吃定她的样子,依旧是淡然的邪魅笑容。
他还真要高看她一眼呢,居然不愿意拿身子换钱,和他认识的那些女人似乎有点不一样,那些疯女人即使倒贴也恨不得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
他看到她的小手紧紧揪着床单,眸子里闪烁着盈盈光亮,那样愤恨又纠结无助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楚楚的,像极了那个小女人??????同样的眼神,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神,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融化在里面。
喻冰魄的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你别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巴掌我还没有算进去呢,要是算进去的话,十个月,嗯,我算算??????!”喻冰魄忽然冷冷开口,接着掰着手指,似乎真的要把那一巴掌算进去。
“等等!”桑夏心里一个激灵,来不及再想什么合不合适了,小手猛地抓住他煞有介事胡乱动弹的手指,“我答应你!”
这个可恶的坏蛋,要是真的把刚才那一巴掌再算进去的话,她岂不是又要多1ang费时间在这里?
算她倒霉好了,算她这十个月白活了好了,权当伺候猪狗牛羊畜生了好了??????“十个月就十个月!”桑夏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喻冰魄不说话了,只是努努嘴,意思是让她动手在纸上签字。
桑夏拿过他递过来的笔,麻利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后,没好气的将纸片塞给他。
“桑夏!?”喻冰魄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字,眉头好看的拧起,而后,见她没回答,倒也不在意,他冷冽的眸子睨视了她一眼,便将手里的合约折好放进口袋里。
“合约生效日期从现在开始算起,不过,看在你没有准备的份上,准许你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六点准时来这里报道。”冷冷的说完,似乎再也不想看到她似的,指着门口对她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不是只是白天,晚上不住在这里的!?”桑夏提示了他一遍,也似乎是给自己确定答案。刚才的合约里没写清楚,她也忘记问了。
“二十四小时住家女佣,你认为是白天还是晚上?”喻冰魄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鄙夷的神情掩饰不住的从他眼角流泻出来。
这个傻女人,不是一般的傻,合约都签好了,还来问这样幼稚的问题。
“可是??????可是,合约上没写是二十四小时哎!”桑夏苦着脸说道。
再说了,要是住在这里的话,怎么和奶奶说,她做的这份没有报酬的工作只是在还债啊。
“合约上写的不是钟点工,是女佣。”喻冰魄说完,打开房门,对她说,“桑夏,明天见!”
“??????!”桑夏无话可说,合约已经签了,再怎么抠字眼也没有用了,还不是他说了算。
她没好气的怒瞪了他一眼,向着门口走去。还明天再见,要是有可能,真的这辈子都不像看见他,死变态一样的男人。
“我这样走了,你??????不害怕我再也不回来了?”走到门口,桑夏忽闪着眸子回头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