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梦见他去世的亲人了。
地点像是曾经常去的望岳公园。
晚上八点。
喷泉塔才会点亮。
那是奶奶在每年生日必看的保留节目。
爷爷走后。
也都会把她老人家接来看。
在没生那件事以前。
他们都还相信。
一个叫家庭和睦的童话。
现在?
父亲走在最前面。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连看见虚幻的背影都觉得恶心。
母亲则扶着蹒跚的爷爷,跟在旁边。
她的脖子上圈有无形链条。
被男人死死攥在手中。
这次。
还有个老人也跟同他们站在一起。
喷泉塔突然点亮。
“妈,”他往前挪了毫无意义的一步,“爷爷,奶奶。。。。。。”
冲天水柱引起周围模糊人影的喝彩呐喊。
他们的身形渐渐揉碎了棱角。
往更远处走。
背对他笑。
梦境总是抽出人生活里最美好的一帧做柄铁锤。
往人胸口敲下至深至疼的尖锥。
叶流云醒来时。
很平静。
泪痕挂满脸。
黏渍渍的。
那些痛彻心扉的感觉。
仿若就滞留在美好的梦中了。
又或者。
他没多余精力再去感受一遍。
只愣愣看着颠来颠去的铁皮顶。
“你醒了。”
林威的脸出现在面前。
同时他还看见自己边上围坐了特殊行动部的队员。
引擎声很大,看来在车里。
微微低头。
自己被粗红绳大绑在一个铁架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