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皆有”
“什么困惑，说来听听，说不定小爷我就能帮你解答呢。”
说着，折扇再度张开，大师二字再次跃上纸面。
悟心小和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屋外的大街。
良久，才有声音在屋内响起。
“施主自是有大智慧，但小僧的路还需小僧自己来寻。施主有施主的方向，小僧亦有小僧自己的路途。这路途中的困惑，还得小僧自己来解。”
“去去去，说了半天不就是嫌小爷年轻吗？尽瞎扯，你们这些个和尚，一个比一个会说。”
“阿弥陀佛。”
……
三日后，一座金色的佛城内。
少年看着桌前一桌的素菜，撇了撇嘴。
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吃的正香的悟心小和尚。
直把小和尚盯得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喂！你不是吃肉的吗？怎么这吃素的也吃的这么开心。”
沉默了一小会，小和尚嘴里蹦出了句。
“小僧不挑食的。”
气呼呼的少年一拍桌子。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小爷我挑食咯！好啊，吃我的，喝我的，你这和尚居然还敢怪起小爷我来了！熊爷，我们走！让这和尚自己付账去！”
气冲冲的少年走至饭馆外，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坐，没一会儿，脸上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望着这到处是僧侣的千佛国佛都，看着这金碧辉煌的佛城。
少年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还真是佛国八百八十寺，多少楼台风雪中啊！”
“也不对，这佛都，连那风雪都吹不进来，只能说那外面的寺庙在那风雪之中。
端的是佛门圣地啊，有气魄，连自然都得在它面前让步。
啧啧，这金灿灿的佛寺，这金子，简直闪瞎了小爷我的眼！真没品位。
也不知道是千百年的积攒还是搜刮了无数民脂民膏的结果。
唉，想想小爷我一路看到的那些可怜人，这千佛国也没什么不同嘛。
还是这般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身旁的熊爷瞥了眼少年。
想起了少年家里那用混沌初开之时的灵物打造的家具，那混沌灵石打造的房屋。
想起了少年吃下的那些经过无数道手续降灵处理最终以一般灵物的形式呈现在少年面前的灵食。
想起了少年家中那极难见到的少数几件年龄在一纪元以下的物件。
成熟的熊爷终是没有打击少年那美好的期盼。
这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浪漫，或许是无知，或许是张扬，但这种毫不顾忌的态度，正是少年人的精彩之处。
恰风华正茂，倘若连少年人都失去了对生活的期待，失去了对未来的畅想，那这世间又该多么的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