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你的心很浮躁，另外，如果你觉得成为大侠就可以打过我的话，尽可以来试试。”
女孩猛地一惊，冷汗直冒，慌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磕着头，嘴里不停说着：“凝儿知道错了。”
“烫菜熟了，先吃饭吧。”
“公子…”
“我不想说第二遍。”
“知道了。”
不同于昨晚的惬意，同样的食物在今晚的女孩口中味同嚼蜡。
每吃一口，女孩就会抬头观察一下宁清脸上的神情，见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后才小心翼翼的吃下一口。
“圣人论迹不论心。”
女孩疑惑的抬起了头。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并不理解这句话，那时的我一直觉得，人的所作所为就应该同心中相符，随心所欲才是真正的性情。
真正理解这句话时，似乎后悔也来不及了，当然，我也并不后悔。
其实如果是同龄的话，你比我要强。
在你这个年龄，我似乎每天都只知道玩，大概是个真正的熊孩子吧。
但命运从不公平，你没我生的好，我有不断试错的机会，你却没有。
你心中怎么想的，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却不会视而不见。
如你所想，上午我是故意让你在门前站着的，说说看，今天的遭遇，你学到了什么。”
女孩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只有九岁的她其实不是很理解宁清所说的话语，但她知道，顺着宁清的话往下说一定不会有错。
但，公子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思索了一阵，女孩也没想出具体的答案。
不同于其他人那般能被她窥视到一丝丝心情的波动，眼前这位仙人的心情她完全无法窥视，只能靠自己猜测。
按照着往日的习惯，她开口了。
“对不起，公子，凝儿不该晚上不休息，更不应该在等待的途中偷懒，没有求道之心，凝儿以后不会这样了。”
哎！
叹了口气，走至树边，宁清捡起了根树枝，转头朝女孩走去。
“闭眼。”
女孩看着宁清的动作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树枝落下。
手被人拨开。
“果然还是一样啊，果然，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啊。司凝，你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呢？”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手中多出了些许粗糙的感觉，是那根树枝吗？
只是，这是什么意思呢？仪式感吗？要打就打，给个痛快不好吗，仙人就是麻烦。
手被牵了起来，司凝也不敢反抗，闭着眼，顺从着这位仙人的动作，胳膊缓缓移动，朝着前方挥下。
空气中响起了树枝的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