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到辦公區域,也就走上幾分鐘的路。而且這路都是在裡面的,不用怕風吹日曬。錢倒是有了,可惜不是做這份工作賺來的。很多時候,索菲亞還要拿自己賺錢的項目額外補貼一些。
轉換身份後第一年的聖誕快要來臨了,以前在公爵府的時候,忽略沒有關係。但身在這裡,卻不行。聖誕賀詞要在當天發表,年的畫像也要提前準備好。
只是不湊巧,畫師來的那一天,她的事情特別多。見的人多,辦的事多,簽的名也多。於是畫單人像的上午,索菲亞坐著坐著人就不見了。
「抱歉。」到了下午,她乾脆靠在了丈夫的肩上睡了過去。那時候,畫師正在畫一家四口的畫。她和公爵坐著,芒汀半坐在扶手上,歐遜森將書放在他爸爸的腿上,正在漫不經心地翻動著。
「我們換個時間吧。」他的妻子一下子交給唐寧街那麼多的事情,那邊忙不過來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一旦把握不准就往這裡跑,就有點不應該了。看看,都把他的妻子累成了什麼樣!
「沒事,我都坐在這裡了。就是要麻煩畫師想想辦法,可別把我睡著的樣子也畫進去。」她睡著的時候,可以畫畫她的丈夫,畫畫芒汀,畫畫歐遜森,靈活一點。
醒了一會兒後,索菲亞果然又歪著頭睡了過去。這回,沒人提醒她了。這裡的壁爐燒得很足,就算睡過去了也不會著涼。所以,公爵很放心他的妻子短暫地休息一下。他示意畫師先畫兩個孩子,他需要調整一下姿態好讓他的妻子睡得更加舒服。
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他要找一下總管家,這樣下去可不行。才第一年,會忙是可以想像的,但類似今天的強度就要調整。不能遇到什麼事情都過來找,那還要唐寧街幹什麼!是,這都是他妻子分配出去的任務,難道還要她跟進後續?
足球賽連帶著養老保險都多少年了,唐寧街只是照著前面抄,還不會嗎?就連他這個沒碰過這些的人也在天天聽著中知道了該怎麼做,居然連他都不如!要他看,那些人乾脆把位置讓出來吧,無論是貝克還是簡等人的助手,都做得比那幫人要好。
再看看伊莉莎白,他妻子的妹妹,接手過路費、車牌登記連帶著年檢這事,算下來已經9年了,越做越輕鬆。當然,這也和她結了婚有關。在她21歲那年,她與同齡的第18代埃羅爾伯爵結了婚,成了伊莉莎白·海伊,也成了伯爵夫人。次年生了繼承人,去年她又多了一個女兒。
現在她手裡的事情已經歸屬交通部下屬部門,她掛名負責人。當時很多人反對的,可他妻子說了,只要有人能接手,埃羅爾伯爵夫人就願意放手。結果呢,負責人依舊沒變。
類似的事情很多,就像養雞場,也還是妮娜管著。農業部下屬的畜牧部門,誰的養雞經驗有妮娜來得豐富?沒有人!還有「教習醫院」的瓊斯夫人,就連那些過去的產科醫生都不發話了,她還是那裡的產科主任。
在剛搬來的幾個月里,但凡涉及到女性主管的,到處都是抗議聲。可他們忘了,現在很多人的工作崗位就是他的妻子給的。沒有他妻子,1816年的時候,好多人就活不到現在!
公平競爭,靠能力上位,為什麼要區分男人和女人呢?女性的工作能力就很差嗎?可看看他妻子身邊的女性,一個個又差在哪裡?
「我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說什麼,用事實說話,用數據說話!你們再不努力,我也不是不能換了你們!能做事的,能賺錢的,對我才是有用的,對這個國家才是有用的!你們就是太安逸了,不知道變通,不知道去充實自己。跟我抱怨,有用嗎?把罪名安在女性的頭上,有用嗎?」
索菲亞坐在位置上,看著一起過來的內閣大臣們。怎麼,今天攜手前來,來逼她?!她不過是在出發去東邊前,將一應的事務交給了信得過的人,眼前的諸位就坐不住了?虹鏤薯元
「你們別忘記了,你們中的一些人也是要跟著去的。」出去見見世面,總好過待在倫敦盡扯後腿。
原來是這樣!儘管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唐寧街的諸位還是願意信。不然,目前的聯合政府好不容易才理順,又該重組合!只要不是真的換人,幾個女性上位,能夠忍受。反正都是幫著賺錢的,也就別在乎是男是女!錢到手,才是最實在的事。
一直到坐上大船前,索菲亞就在處理差不多的事。還有外面那群鬧事的,別人說什麼都信,自己就沒有一點點判斷能力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有工作的人鬧事的,按照程度不同處分。輕點的,崗位的福利就沒有了。嚴重點,甚至會影響養老保險。
也因為鬧事,她就把弓街捕快們快整編。1829年剛成立的倫敦警視廳一塊兒動起來,別浪費。起碼,未來該有的框架子,先全部拉起來。好多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優先錄用。但需要注意的是,身為其中的一員,個個要以身作則。執法人員違法的,將會加重懲罰!
1831年,索菲亞很長時間都在和大法官商量更改相關的律法。有些早就過時了,就沒必要留下。而有些該加上去的,也不能少。
總之,從搬入白金漢宮一直到1832年的1月坐船遠行,這將近1年多的時間裡,她做了很多。也為很多人找了事情做,閒著幹嘛,想白拿薪水嗎?都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