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种酒怎么就能肯定是最好的酒。
当下真是恨不得马上从此处一跃而下,当场死了算了。
虽然银楚宸很可恶,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很清楚银楚宸是个很挑剔的家伙,本想着寻找最好的酒,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即便看他不顺眼,但美酒是绝不会辜负的,如此他诓骗他吃下真言果,也就容易得多。
可,一种!
万一刚巧不是银楚宸喜欢的,那他岂不是功败垂成。
“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这酒虽只有一品,但却是百味。”狐柒声色提高了点,不然还压不住已经快要气炸的人。
白墨哪里能不急,他简直急得快要吐血,又被这一句将那口恶血给压制了下去:“什么意思?”
“此酒之名可大有来头,大家要不要一听其中缘由?”霍池羽悠哉道出一句来。
千兰青莲自是对酒知之甚少,至于一侧的狐柒似乎也不明就里。
于是众人皆好奇地看向一侧的霍池羽。
霍池羽一扫秀,眉宇俊朗如月,见众人好奇的神色,神色更是神气活现。
先是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衫,顺带还扯了扯衣袖,只教等得人心中腾起一层痒意,恨不得给这卖关子的家伙当头一棒。
“再不说,”千兰眼中带刀地说,“你买单。”
霍池羽本还端着一副欲说还休之态,只听这一句,便如蛇拿七寸顿时焉儿。
“咳咳……话说在千百年前,就是开第一家得得楼的抒老爷,原本是一个出了名的大善人,最后却因为屠杀了与他不和的,另一家大商满门,最后还招来了天阁大者,将其伏诛的。”
一侧的狐柒点了点头,接话道:“这个我也听说过,当时这件事,在整个零界轰动一时,所有人都当那抒老爷是个大善人,可听说最后是为了一群老鼠,灭了人家满门。”
白墨听到此处,忍不住质疑道:“这什么事总有前因后果,他都得了大善人的名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当恶人,搞得这样一个下场,再者他为一群老鼠,杀别人满门这说得过去吗?”
此时相邻雅间的玄色布衣男子,手中的琉璃杯在嘴边停顿了下,眼眸之中的冷沉更甚,须臾,才将手中酒杯中的,一汪清酒仰头饮尽。
只听霍池羽继续说道:“这个自然无人清楚其中缘由,不过当时大家都这么传的。”
白墨对这传闻是半点兴趣也无,忙问道:“与那酒有什么关系?”
霍池羽莞尔一笑,说道:“没觉白墨学子性子真急啊!这自然是有关系。”
“你快说!”白墨着急道。
“好好!我说,那抒老爷在整个昭和乃至考煌城,皆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却深陷这么一桩惨案之中,自然轰动了整个零界,可多年后,又传出他竟是被一只鼠妖陷害的,”霍池羽顿了顿继续说,“这个传闻躁及一时,很多人相信,也有很多人不信。”
霍池羽接着说:“抒坎老爷死后,受他恩情的人实在是太多,许多得他恩果的人,纷纷来得得楼买醉缅怀,那个时候得得楼的品酒已有十余种。”
霍司羽突然顿了顿,神色突然没有了之前的轻松,他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不谙世事的阔少主,可这一刻,他脸上却有一种沉稳且心思深重的神情,说道:“但人心触及伤心时,区区十余味……不足聊寄世情,唯有尝尽百味,才可与那心中所郁相抵。”
霍池羽抬头看着白墨,神色恢复如常继续说道:“抒老爷是死了,但是得得楼却还是由抒府人打理,听说接管抒府上下的是抒府上的一个下人。此人对抒老爷忠心无二,自此改名为抒善。两百年之后抒善归天之时,得得楼将所有的名酒撤下,推出一品‘朝露暮霜’听说此酒乃那抒善的毕生心血。”
千兰:“何意?”
“花开朝露时,暮霜遍地寒。”霍池羽回答。
白墨眉头紧蹙,半天听不到自己想听到的,勉强压住性子问:“那又是什么意思?”
霍池羽莞尔,不过眼底却隐隐生出了一些深沉的东西来:“你喝过便知何意。”
几乎那一瞬间,白墨可以肯定了,这位看似洒脱的阔少主也是个能藏事的人。
霍池羽故事讲完,白墨不知道在座几位有什么想法,可他听过之后,只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外面高分贝的吆喝声打破了雅间里的短暂沉默。
白墨已经想这一口想了好久,此时一听下面的吆喝声,便不由得往下看去,这一看更是惊讶。
急忙拍着身侧的千兰道:“你看那是不是那个自闭?”
千兰一时没明白白墨说的什么:“谁?”
这时白墨人已经自位置上站起朝着前廊走去,并丢了句“银楚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