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时只见小宝伸向凤飞蝶的手,如被蜜蜂蛰了手一般弹回了手,一脸吃痛地叫了一声。
他年幼时伸了那么一次手,就给吓得再也不敢去摸了,那东西蛰手,可看到白墨刚刚碰到那东西,是一点反应也没,还以为那东西变了,不承想刚一靠近石柱边,就给蛰了下。
“嘶嘶……为何我碰不得?”小宝将刺伤的手指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白墨皱着秀眉,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凤飞蝶,随即对大宝说道:“大宝你摸一下。”
“哦。”
这家伙完全将白墨当成自己的老大,虽然之前自己也被蛰过,那感觉当真是令他终生难忘,但老大要他摸他就摸。
大宝回答后,单手将白墨兜住,一手朝石柱伸去,白墨在想要是他也摸不得,那么一定是只能让女的摸了。
白墨死死地盯着大宝伸出的手,犹如猎豹盯着猎物般专注,却在那只胖手即将越过石柱边缘时,他的身子一沉,双手朝着石柱扑了过去。
谁知这时,大宝与小宝突然化身成了两只小狼崽,白墨顿时失衡,倒向石柱。
一侧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的银楚宸,神色比白墨更惊恐万分:“……不要!”
“啪……”
“咔……”
银楚宸从未有过这般失态,慌忙地朝白墨掠去,可已是来不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墨一巴掌拍在凤飞蝶上。
刹那,白墨拍在石柱上的手掌边缘溢出了丝丝血气,又立马变成一股十分强大的浓黑的烟雾,自石柱上那只手掌下狂卷而起,顿时将白墨震飞。
恢复体型的银楚宸,那张俊逸绝尘的脸展露无遗,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扬,张扬且不羁,只不过此时,里面的眸子瑟缩得厉害,还泛着血红一般的戾气。
就在他朝白墨掠去;白墨拍死那只风飞碟的电光石火间,他的魂力回来了。
魔域的封印彻底解开了!
而那突然腾出的黑雾自白墨摁住的石柱朝四周退散开去,急的退出大殿,退下高阶,退过丛林,退过泛着红色的长河,最终退到新绿与颓败之地冲破了那层无形的封印,化成一道百丈高的黑色雾浪将那些枯萎,衰败,龟裂之地一一冲刷了一遍。
南丘族的山与海自神坛之上一跃而起,飞回狼大殿门口,南擎空早已在大殿外翘迎盼,目光深邃,望着那一层巨浪席卷而来,语重心长道:“终于要变天了。”
山与海纷纷站到南擎空两侧,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天色越来越昏暗,大地也被那黑色的巨浪震得瑟瑟抖,南丘族的子民站满了长街,回廊,神坛,高呼、呐喊着……
血落族的血露手中的双刀刚刚将木桩劈成八块,只见鸦雀不安,大地震动……晴朗的天空正在一点点地暗下来。
他连自己最爱的武器都顾不上收就朝自己姐姐奔去,此时血饮正神色不安的看着天空,单手负背,一侧几名女子从未见过自己族长这般神色,均是不敢作声,望着这突然变化的铅灰色天象如临大敌。
“姐……不好啦!”血露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血露一来,血饮神色却忽地敛去了不安的情绪,转而沉着脸道:“何须你如此慌张,的确不好,可又与我血落族何干!”
转而对一侧的人吩咐道:“传令下去,自戒日起,我血落族的族人,不得离开血落族半步,违令者族规处置。”
雀语族紧挨着北之巅,地处极北,乃三族之中最寒冷之地,自狐族大军,将狼族禁锢在魔域后,雀语族便一力担任“夺灵术”。
在狼族,凡是想要幻化人形,便要来雀语族取“夺灵丹”,服用此丹时便要斩下狼尾,才能完全幻化人形。
这种夺灵丹与天阁的定魄虽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不同之处,定魄乃净灵,夺灵丹却是夺灵。
服用此丹者灵魂都不全,他们会将自己的生魂逼离身体,封在斩下的狼尾之中。
当年正是因为火神宫宫主,创造了夺灵术,才被狐族视为邪派巫术。
此时雀语族的族人身穿厚厚的兽皮,站在皑皑白雪之中仰望那阴云密布的天空,不少人纷纷下跪祈祷。
雀语族的族长雀白白是一位须皆白的老者,一双充满智慧的眸子泛着难以捉摸的光,他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长须,一言不。
现下封印解除,想来狐族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怕是狐狼之间从此再无太平。
火神宫的大殿中,地上的黑气消散不见,只有两条上蹿下跳的小狼崽,一肥一瘦有些急躁,时不时地在玉椅之后的石柱下扒拉几下,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而白墨与银楚宸却不见了踪影。
封印彻底解除,南擎空眼中的光芒慢慢散尽,变成了阴郁难测,他一直望着神坛上那些尚在摇曳的红绸,不知所想。
而在他伫立之侧一株迫不及待的小草,自大殿边缘的缝隙中探出一剪新绿,那颗种子似乎在地下压了太久,终于获得新生般,抖动着柔嫩的身子,似是号召又似宣战般傲然于世。
沉褐的大地一寸一寸的都慢慢有了颜色,族人纷纷跪倒在地,去寻觅从地里不断冒出的绿新。
这一刻他们甘愿臣服在那株无骨无花的绿草之下,无不昭示着他们对重获新生的感激之情,他们甘愿为这满地能长满绿意而沉沦。
零界天之异象,天阁阁主遂而召集十二大者与九灵子议事,魔域之地的封印被解除这等大事,天阁自会第一时间派人追查起因。
不消片刻,就查出逐月宫少主银楚宸只身前往魔域见了血落族的族长血饮。
当即,天阁阁主下令两宫一阁即刻讨伐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