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颜色吗?”羽指着周围的黑森林,说道,“这里都是非黑即红呢!”
白墨下意识地朝着四周森林看了一圈,的确,非黑即红,犹如地狱。
“那这位……哥哥呢!”这时羽望向一旁的银楚宸,白墨顺着她的目光侧过头看去,本以为这家伙定不会回答羽。
可他哪里猜得透这个人,只听银楚宸沉声道:“忘……”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阻绝的意思。”
白墨眉头一扬,胡诌就胡诌,为何要用这个字,听着怪晦气的。
实则是他并不知晓银楚宸的名字中,的确带有一个忘字,并非胡诌。
“忘……”
羽笑着喊了声,声音脆甜。
银楚宸自然不会回应她,转身就朝院外那条小路走去,这个字平日里只有他血亲之人来用来唤他,他之所以随口说了这个字,只不过是受了白墨那句“光明之罪”的刺激,待清醒过来已悔之晚矣!
看着银楚宸冷然离开,白墨附上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再不理会,回头与羽,愉快地聊起天来。
四周风景虽说有些浓重,但并不影响白墨的心情,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直到屋子里的老者唤他们吃饭,白墨才推着羽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子,老者就对着羽做了一个手势,羽便笑着对身后推着轮椅的白墨说道:“墨姐姐,爷爷问怎么不见忘哥哥。”
一听“忘哥哥”三个字,白墨眉头一挑,突然记起,狐凌白枫也是这样称呼银楚宸的,当下才知道银楚宸并非虚报姓名。
只不过除了狐凌白枫外,他就从来没有听见过别的人用这个字称呼他,所以刚刚一时才没想起来。
老者的这间木屋坐落在黑森林之中,四下皆是诡异的如火烧过表皮的巨树,要找一抹白影也不难。
可白墨并没有去寻找银楚宸,而是在黑森林入口的一棵歪脖子树下等着,他很清楚银楚宸不可能走太远,至于他去做什么,他一点也不好奇,只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果不其然,不久便看见银楚宸捧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朝木屋这边走来。
“哟……”白墨靠着歪脖子树,手中把玩着一根茅草,见银楚宸靠近,嘴角一勾,笑盈盈道,“忘、哥……哥……这是去哪里了啊!”
这一声忘哥哥,简直听得人骨头都快化掉。
“你叫我什么?”银楚宸明显被恶心到,愕然问道。
“忘哥哥呀!”白墨瞪着一双凤眼,矫揉做作地又叫了声。
“不许叫……”
“凭什么不许,白枫能叫,羽能叫,就我不能叫了?”白墨勾着玩味地笑。
可在银楚宸眼中简直犹如蛇蝎瘟兽,可恶至极。
“不许就是不许。”说罢便疾步自白墨身边走过,径直朝那栋房子走去。
白墨哪里能顺了银楚宸的意,见他浑身不自在,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于是声音更嗲得令人指:“忘哥哥……你等等我啊!”
哼!
吃过饭后,银楚宸便向羽和那聋老头做了告辞,从来没有遇见过外人的羽,自然舍不得。
白墨只好表示自己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她,羽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白墨的腰。
老者虽然听不见,但也不做挽留,只是比划道,山高路远,望两人一路小心。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白墨就嚷着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靠着一棵粗壮的黑树坐下,四野哀草,树木如炭,毫无生机可言,而他们两位身处其中,显得分外惹眼。
银楚宸并没有催促白墨赶路,巡视了一下四周,见此处地势比较低洼,还算隐蔽,便折回在白墨身边坐了下,顺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包裹放在跟前,取出先前他在黑森林中寻到的黑蚜虫幼,递到了白墨的眼前,沉声道:“将我的头染成黑色。”
“啊?”白墨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们必须想办法混入狼城,穿过狼城才能离开魔域。”
“那和你染有什么关系?”白墨依旧不明白。
“我的头太招摇。”银楚宸说。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可又不怎么准确,这个人哪里又不招摇了?
白墨望着银楚宸那张因自己忍不住想笑,而神情很滑稽的面具,嘲笑道:“你怎么不说你脸上这张面具太招摇,要不将……”
“不行……”银楚宸果断地打断了白墨的话。
“那你就扮个白苍苍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