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在红梦中吗?
还有……那小孩呢?
可思路还没理出个头,又听见身后呼呼啦啦急而来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十几道人影正疾朝他们追来。
白墨顿时吓清醒了过来,急忙问道:“千兰,后面都是些什么人?”
可就在此时,几道身影已先一步一闪而至,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金大小姐,我劝你不要阻挠五旗门办事的好,不然会让金旗主为难的。”其中一个人对金千兰“好心”提醒道。
“你算什么东西,刚刚那两个算狗的话,你们就连狗都不如。”金千兰怒火中烧道,“我倒看看你们能拿我如何。”
其中一位士夫子眼尾一动,对这个傲慢的大小姐阴阳怪气道:“我等的确不能拿大小姐如何,不过你身后的女子,戒日非留下不可。”
白墨本还一头雾水,像喝酒断片那般,可一听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顿时反抗道:“我不。”
“你想得美。”千兰已经自地上站起,说着一手朝着那群人一挥,一手拽起白墨就跑。
千兰的暗器之前给了红叶,所以此刻能丢出去的,也不过是一枚烟雾弹。
可对方毕竟是修士,烟雾弹并不能拖延太长时间,眼见又要追到她们。
千兰之前就背着白墨跑了一路,身体已经虚脱,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感觉心肺随时都要炸裂,就在她喘气的间隙,想抽一口气上来叮嘱白墨不能停。
白墨已突然刹住了脚步,弄得千兰猝不及防,由于惯性奔出去的身子,被硬生生拽倒在了地上。
千兰想爬起来,可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瘫坐在地上开骂道:“你找死吗?突然停下来作甚?”
“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白墨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当真只剩下喘气的力了。
这一停顿,后面的“追兵”接踵而至,十几人已经将她们给围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你们别忘了,你们可都是五旗门人,若我告诉我父亲,定要你们死无全尸。”千兰厉色说道。
与千兰目光交汇的一位士夫子冷然一笑,上前了两步,有恃无恐道:“我想即便金旗主知道了,也不会干涉正的事!”
说罢已伸手朝白墨抓去。
千兰忙攥住白墨环在她胸前的胳膊,一手铆足了力气去抓那人伸出的手,一爪下去,对方的手背上,顿现三道血淋淋的深道子。
白墨反应也快,跟着就一口咬在那人手臂上,这一下果然比千兰的爪功厉害,那人一时吃痛,顿时松了手。
可就在白墨以为挣脱时,另一人已自他身后将他抓住,这只怕得有长颈鹿那长的脖子,才能翻过去咬那人。
当下还得靠千兰的爪功,千兰又一抓挠过抓住白墨那人手背,可这次却是徒劳,白墨已被那人拽到空中,不过瞬间又跌落到了地面,摔得白墨吃痛大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一阵齐刷刷的嫌恶声,纷纷如脱兔般退到了好大几步。
千兰更是两手捂住自己口鼻,一脸十分嫌恶的神情。
或许就在眨眼间生的事情,白墨后知后觉地觉,周边好像有什么不同,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空气变得不同了,突然变得清新了许多。
有救了!
白墨终于寻到,不远处被扯掉的绣包,露出一个邪笑,虚虚晃晃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后,就有恃无恐地朝那些士夫子走去,却见那些士夫子,不由分说的通通朝后急退了几步。
白墨显得更加得意,脚下步子更大,并对那些人叫嚣道:“怎么不是要抓我么?来啊?爷爷的味道如何?够不够你们吐一壶啊!”
这可是有名的“千日香”,那味道除了他,只怕整个零界都不可能有人承受得住。
白墨每向前一步,那些士夫子便退后两步,对他均是避之不及,似乎瘟神降临一般不可靠近,就在众人快要坚持不住,欲要作呕时,却见两人与一豹自刚刚他们来路而来,正是霍司羽与卓藏。
霍司羽眼眸中的戾气深重,眉宇之间似乎蕴藏着随时会迸的烈焰,能将目及之处焚烧殆尽般,在尚有一段距离处喝道:“废物,还不快将她给我拿下。”
那些避之不及的士夫子,对那味道简直难以忍受,可又无人敢违抗命令,只能憋着气,如上刀山火海一般,朝那臭气熏天的人渡去。
“你不是说放我走的么,为什么又要抓我?”白墨看清来者,才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他。
该死的,在魔域他还因为自己怀疑抓他的人是霍司羽,而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这人还真起了这心思,看来他之前的猜疑没错,这人就是个小人。
“我是说过放了你,但……”霍司羽面色虽无波动,语气中却透着奸诈阴险的意味,“没说不能再抓你回来。”
遇见小人只能是无理可讲,白墨气得后牙槽疼,双手捏拳,若不是惧怕霍司羽身边的那只大豹,他真想冲上去揍死那个卑鄙的人。
千兰突然挡在了白墨面前,怒指着霍司羽骂道:“你身为五旗门门主之子,居然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霍池羽那般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下作的兄长。”
她就知道在她生辰那晚,霍司羽找白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待到次日,她酒醒过来,再去寻白墨时,白墨已经不知所踪了,她早就该猜到是谁在搞鬼,当下更觉得霍司羽恶心到了极点。
霍司羽最讨厌的便是千兰拿他父亲说事,一时间脸上的阴翳之气大涨,目光一凛,对身侧的卓藏沉声道:“卓旗主,还在等什么?”
言毕,就听见卓藏双手骨骼作响,目光森森,一个腾空便掠过的金千兰直击其后的白墨。
“爷的……”这度,跟冲天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