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有事需要说么?”
“是有些事情需要少爷定夺。”
“说。”
“莞城那边的张掌柜,今天将这个季度的收益打了过来。
港城的季老板,想向咱们借贷十亿,利息还是老规矩九出十三归。
波城那边的马掌柜,想建一家五星级酒店,方案已经送来了。
西城史掌柜经营的磷矿,现已查实存在中饱私囊,史掌柜知情并参与。。。。。。”
林林总总,福伯像秘书一样,拿着手抄本足足讲了半小时才陈述完。
是陈述,不带任何偏见和个人感情色彩,极尽客观的避免影响到家主的决定。
衮家众多供奉中,他能当管家,最主要原因就是这一点做得最好。
一进入家族事务的处理流程,衮风的神经高度集中,几乎在福伯陈述完事后,心中就有了主意。
但还是起身缓慢踱着步,再次将这些东西反复推敲。他简单几句话的一个决定,有时甚至关系到几亿元的盈亏。
之所以这么慎重,倒也不全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尊重创家业、守家业这件事。
就和他去售楼部卖房子一样,能说是为了钱么?不过是尊重工作这件事。
“给张掌柜返点百分之八,告诉他再接再厉,步子不防可以再迈大点。
可以借给季老板,但这次不空放,需要他在港城湾区的那块地皮做抵押。
告诉马掌柜,五星级酒店不建,哪怕当地给出很优惠的各项政策,倒是大量购买商品房地皮。
至于史掌柜嘛,念在他在矿业为家打拼这么多年,也是初犯,就不处罚他了。但要收回他一切财产,不过可以按照地方基本社会保障的标准,放他养老金。”
“少爷仁慈,老史人是好的,但儿子实在是个销金窟窿没办法。在这里我替老史谢过了。”
“重其行不重其心。吃里扒外,依照家法是该断手的,但我知道史掌柜是你多年好友,也算是网开一面吧。”
衮风说完,踱回书桌前品了一口茶后,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一般这个时候,福伯就该告辞了,但今天他还不能走,儿子还在国外被人家扣押着呢。
“还有事?”衮风张开眼,微皱着眉头说。
福伯心一横,直接就跪在了衮风面前。横竖都得说,难堪和儿子的性命比起来算什么?
“少爷,救救云儿!”
衮风听闻诧异道:“云儿?他不是在岛国念书么?”
“是,但他现在被当地势力扣住了。”
“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把你掌握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
福伯又急又羞,将事情的始末倒了个一干二净,随后低下头,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气氛一下变得极度沉默。
良久,他期待中少爷的盛怒并没有到来,只听见淡淡的几个字:“知道了,我处理。”
福伯千恩万谢的出了书房。
是夜,两名娇媚的女人,走进了福伯的房间。
次日清晨,福伯远渡重洋的儿子云儿,就被埋在了樱花树下。
你这个儿子废了,埋了,再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