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客套话,黑塔摘下左边腰间的酒葫芦扔给李观,再取下右边腰间的另一个酒葫芦。
啵。
一把拔掉葫芦塞子,跟李观碰了下,仰头就是一大口。
李观给他撕了一只肥兔腿。
他或许饿了,抱着兔腿专心啃,时不时地喝口酒。
“屠大哥,喝点水。”李观拿出一个干净的竹筒递过去。
黑塔正口渴,接过顿顿顿的喝完,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油渍和水渍,酝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了句:“你多大了。”
“十六。”
“俺十五。”
“啊这……”
李观瞠目结舌。
“哈哈哈,俺去乡下赶猪,还经常有二十来岁的大兄弟喊叔儿。”
黑塔哈哈大笑。
李观也哭笑不得。
“来,喝酒!”
“喝!”
酒过三巡。
两人之间熟络不少。
黑塔名叫屠小禾,十五岁,家住西关街。
有三个伯伯,六个叔叔,跟他爹爹一样,都是杀猪的。
一个个都是高猛壮汉,有把子力气,单手摁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两下就干掉一头大肥猪的那种。
也难怪那日他敢出头。
“观哥儿,俺见你气色不错,想来恢复了。
就是身子太弱了,抓鸡的力都没有,再遇到独眼马那样的人,扛不住一拳半脚。”
屠小禾上下打量了一下,顿了顿,说道:“过阵子俺打算去练武。”
“练武?”
“对啊,若侥幸破得四重关,成为高高在上的武师大人,直接在西关街嘎嘎乱杀,
不开心了,就摁住俺爹和俺叔伯们,让他们高呼大人在上,哈哈哈……”
“如何才能成为武师?还请说说其中的门道。”
李观闻言,立马来了兴趣。
“武师大人”这四个字,让他蠢蠢欲动。
他也知道习武可以成为武师,但具体如何却不知晓。
习武对于过去的他而言,实在是遥不可及。
穷文富武。
出身太差,根本没这方面的想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屠小禾喝了一口酒,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述起来。
所谓武师,乃是通过修炼武学,并借助强化身体的药物,不断地打磨根基,逐渐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