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宾们如何腹诽,魏成淮还是和崔舒若成婚了?。
历经波折,终得?圆满。
依循古礼,他们成婚的头?一晚需得?在青庐内。
二人坐在床榻上,有妇人在帐边撒帐,豆子花生丢得?满踏上都是,一边还说着吉祥话。
屋内屋外都热闹得?很,唯独床榻上坐着他们二人,似乎形成了?独立的小?天地?,隔绝开其他人。到了?这一刻,崔舒若才恍然有了?种自己成亲的滋味。
好像,身旁坐的魏成淮彻彻底底成了?自己人,彼此能互相依靠。
接着,有人递上红红线牵着的两个瓢,他们互饮一口,崔舒若下意?识便觉得?苦,可还是咽下了?。再一抬头?,魏成淮满脸笑意?,盯着她看?,明明就很苦,却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不知不觉,崔舒若便觉得?脸热。
他们的头?发也被各剪下一绺,绑成同心结,放入锦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知何时,原本?还萦绕在青庐内的人都悄悄散去,只?留下崔舒若跟魏成淮。
而她身为公主,顾及天家颜面,也没人敢来闹洞房。
两个人相对?而坐,抬眼?便是对?方,局促感油然而生,崔舒若挪了?挪位置,“你怎么?不说话?”
魏成淮还是笑,一身绯衣,衬得?他俊逸无双,可自幼习武锻炼出的好身板,穿衣时只?觉得?宽肩窄腰,仪表堂堂,可脱衣后手感偏硬,很有侵略感。
尤其是一滴滴汗水落下,令人招架不住。
纱帐不知何时悄然散开,塌上雪肤白腻,云鬓生香,徒留满室旖旎。
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①
第二日?,崔舒若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
因为魏成淮曾在公主府养伤过?,她清楚他的作息,还以为他现在应当在练武场,哪知眨了?眨眼?睛,身体的感觉复苏,才发觉身边有人,自己正枕着人家的胳膊。
魏成淮揉了?揉她的腰,轻声询问,“还疼吗?”
想起昨夜的孟浪,崔舒若红了?脸,嗡声骂道:“下流胚子!”
军营里待久的人,又正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轻易不知餍足。
他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崔舒若的骂,甚至觉得?她骂得?太过?文雅,奈何成亲头?一日?,不敢得?寸进尺,也是真的心疼她。魏成淮将她抱了?起来,以他的体格轻而易举。
“你干嘛呢?”猛然腾空,崔舒若不适应的抱紧他的脖颈,玉白的双脚在半空摇晃。
魏成淮一副正人君子,大义凛然的模样,“你腰不舒服,走路的事我来代劳便可,为夫一介军汉,别的没有,却有的是力气。”
嗯,只?有蛮力的军汉,这也是崔舒若在踏上骂他的话。
真是厚颜无耻,崔舒若本?想骂他,奈何他还抱着自己,遂忍下。但他却没有似昨日?半夜那?般行事,而是真的替她梳洗,连穿鞋袜亦不假手于人。
崔舒若……也就勉勉强强满意?吧。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没停过?。
二人成婚后琴瑟和鸣,口角倒也是有过?,但几乎全是崔舒若在骂他,魏成淮便是挨骂了?也甘之如饴。
后来的大齐公主,也多是向衡阳大长公主这位姑母看?齐,可苦了?后来的驸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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