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的这样明显了,你应该不会把那妾室的话往心里去吧?】
夏槿初沉默不语,反倒是让太夫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太夫人向来心思缜密,擅长察言观色,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她会多虑,关切道。
“槿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我自会为你做主的。”
夏槿初不由得触景伤情,鼻尖微微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婆母,无妨,我自己能抗。”
太夫人一见她快落泪了,顿时坐不住了,紧拉着她的手,迫切地想要知道原由。
“槿初,到底生什么事了?你放心,有我为你撑腰,谁胆敢让你受委屈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夫人看似关切,实则心里却打起鼓来。
【难道,这丫头听到了什么风声?莫不是得知这孩子是云峥和那妾室的私生子女,这下该如何收场?】
一旁的海棠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太夫人,您可得为我家姑娘做主。。。。。。”
夏槿初清了清嗓子,故意打断海棠的话,观察到太夫人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心中顿时有了谱。
海棠识趣地闭上了嘴,默默地退至一旁。
“婆母,儿媳身体略有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不等太夫人挽留,身体虚晃几下,在海棠的搀扶下离开。
太夫人眸色更深了,有种心神不宁的慌乱,却被孩子的啼哭声打断思绪,忙着哄孩子去了。
回到木槿苑中,夏槿初低声对海棠交代一番,很快宁静的院中变得嘈杂起来。
“夫人把我们召来,究竟所为何事?”
“不知道啊,夫人从来没有单独召见咱们几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中几个伺候在院中的婢女,彼此面面相觑着,正干着活突然被召见,简直满头雾水。
夏槿初从厢房中走出,小厮立刻搬来一把太师椅让她坐下,海棠则双手奉上茶盏。
“今日找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再重述一遍,背地里是如何议论我的。”
婢女们闻言,脸色骤变,各个心虚不已,吓得低垂着头,绞着腰带,一言不。
夏槿初见她们神色慌张地样子,听见几道窸窸窣窣地心声传来。
【夫人不是要被下堂了,怎么还这样蛮横?】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是个表里不一之人。】
【难怪有传闻说,将军要休妻把侧夫人扶成正妻。】
夏槿初细眉紧蹙,捏着茶盏的指关节咔咔作响。
原来从这个时候起,宋云峥便已经谋生出要休妻的念头,而她彻头彻尾都被蒙在鼓里。
恰恰是这一年,他对她许下白头偕老的诺言。
这背后竟有那么多不为人知之事,前世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
这才导致在她病重期间,就连院中的奴仆都使唤不动,各个冷眼相待,更有甚者还对她冷嘲热讽,故意刺激她直到吐血。
这回,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