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被吓得亡魂皆冒,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地,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战战兢兢地问。
“门、门外是何人?”
过了半晌后,只听那虚无缥缈地声音再次传来。
“主人。。。。。。让我。。。。。。取你。。。。。。性命。。。。。。”
太夫人更害怕了,哆哆嗦嗦地扶着凳子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却失败了。
“是、是谁要我的命?”
门外那道黑影一会飘向左边,一会又飘向右边,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似的低沉。
“我主人……安。。。。。。苡。。。。。。澄。。。。。。送你……升天……”
什么?
安苡澄?
太夫人犹如晴天霹雳般怔住了,嘴角不停地抽搐起来。
“怎么可能是她?就算她会害我,可她不可能会害云峥,这一定是弄错了。”
当她再次抬头朝门上望去时,惊愕的现那道鬼影竟凭空消失了,只剩下院中的阴风在无声地嚎叫。
假山后面,有道鬼鬼祟祟的白影。
“夫人为什么要我扮鬼吓唬她们呢?”
千惠披着白布,披头散着,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灰,大半夜的若是撞上活人指定能给人吓死。
“算了,不管了,赶紧跑路吧,等会被现就功亏一篑了。”
她小声嘟囔着,猫着腰,趁着四下无人,悄咪咪地溜走了。
三天后,闹鬼之事寻不到源头,反而愈演愈烈,将军府每个人半夜都被鬼哭狼嚎声吓得夜不能寐。
太夫人熬出了黑眼圈,额头敷着湿帕子,病来如山倒般瘫在了床榻上。
安苡澄自从惊吓过度后,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地失声尖叫着。
“有鬼,有鬼啊!”
宋云峥根本抓不到幕后恶作剧的主谋,眼下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扰得不厌其烦。
相较于别的院子乱成一团麻,木槿苑前所未有的安宁。
夏槿初正悠哉的端坐在桌前,吃着玫瑰酥和千惠谈笑风生,这和谐的一幕,仿佛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夫人,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照办了。您可不知道,太夫人和侧夫人当时吓得,那声音都抖出天际了。”
千惠得意洋洋地阐述着,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忍俊不禁。
“相信很快,制作这两个布偶娃娃的主谋,就要有所动静了。”
夏槿初见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嘴角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夫人果真高明,奴婢跟着您涨见识了。”
千惠给她戴起了高帽子,由衷地钦佩她手段高明,不愧是当家主母。
“千惠,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薄了你。不过有些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
夏槿初抬眸地瞬间,目光寒冽刺骨,吓得千惠险些没拿稳玫瑰酥。
“奴、奴婢不敢,夫人尽管放心。”
千惠小心翼翼地赔着笑,紧张到把玫瑰酥都抠成了碎渣子。
夏槿初偏头望向了窗外,原本明艳的天空突然黑沉下来,骄阳渐渐隐去,周围出现了一圈红色的光环,难得遇上日全食现象,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引蛇出洞,还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