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说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有一天,你想通了再告诉我。”
说完,突然手中力,死死地按住伤口处,鲜血犹如趵突泉之势涌出,染透了帕子。
“呜呜呜!”
田楠的嗓子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只能出哽咽地呜呜声,痛得面目狰狞扭曲,血眼珠都快瞪出眼眶外了。
苏以墨眼底透着冷冽,嘴角一笑,生死难料。
“你们这几个叛军,朝廷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还想结党营私,起兵谋反。”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燕王府的主意。”
燕王府是他的恩师一家,更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谁都不能动他们一根毫毛。
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那就休怪他手段残忍暴虐了。
田楠震惊地看着他,想不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辅大人,竟是个高深莫测的绝顶高人。
只可惜,他眼下除了干瞪眼外,再无任何反击之力,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苏以墨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血帕子随手塞进他的口中,转身的时候风萧十分有眼力见的端来一盆清水,慢条斯理地净手。
长年累月在外,双手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早已麻木了。
井水不犯河水时,他会比任何人都谦和有礼。
一旦动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就休怪他大开杀戒。
“风萧,你留在这慢慢地审讯他。至于其余的落网之鱼,我自有定数。”
木槿苑中,夏槿初托人将这三张画像顺利地交由兄长的手中,很快便来信了。
兄长在信上说,这几个叛军全都是朝廷上数一数二的武将,曾经戎马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手中各自拥有了十万大军,深受陛下的重用。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几个人就变成的心高气傲,经常在军营张扬跋扈的欺负新兵,整得底下的士兵各个苦不堪言,离心离德,不服众。
夏槿初心中有了数,一旦将军和士兵不再一条心了,那自然就不会团结起来,战乱生后,定会出现极大的分裂军心等严重问题。
到那时再让兄长亲自挂帅出征,定能一举剿灭叛军,不仅可以保住燕王府,而且能立下头等战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现在回想起来,宋云峥自从回府后,整个人像是突然人间蒸了般,了无音讯。
为了调查清楚他的行踪,决定趁着他不在时,潜入青龙斋收集罪证。
夏槿初走在长长的回廊上,老远便看见姨母正拉着李梓绮满院子的乱逛,遇到值钱的玩意,无论体积大小,都恨不得搬走。
姨母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趁着清扫的婢女离开后,对着李梓绮一顿嘱咐。
“绮姐儿,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虏获云峥的心,这样你才能顺理成章的留在府中。”
“总好比跟着我回去过寻常人家的普通日子,难不成你当真想嫁给那穷酸秀才?又或者是杜员外家的那个傻儿子?你甘心就这样葬送你一辈子的幸福吗?”
李梓绮深知回老家就是死路一条,那边根本就找不到门当户对的男子,要么太穷,要么太丑,还有的虽然家里有几个臭钱,但却是个傻子。
这次跟随母亲前来将军府,就是为了投奔宋云峥,这个令她从小倾慕已久的男人。
当时她在老家听说安苡澄被处死后,整个人都欢呼雀跃起来,下定决心央求母亲,这辈子非宋云峥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