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苑中,安苡澄正在亲手包着水晶虾饺,据说这是太夫人最喜欢吃的,坚信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定能讨得太夫人的欢心。
忽然,门外传来了婢女气喘吁吁声。
“侧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安苡澄顿时停住手中的活,一脸紧迫的看向婢女。
这个婢女虽然伺候在冬青苑中,却被她花钱收买了,平日里更是拿它当妹妹那般,彻底虏获了她的忠心,从而打探到泽哥儿和沅姐儿的一举一动。
“何事这般惊慌?”
婢女便将所生的事,如实交代出来。
“侧夫人,您若是再不赶过去,只怕沅姐儿就要被活活折腾死了。”
安苡澄气得将手中的水晶虾饺捏成了面坨子,想不到夏槿初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凌虐沅姐儿,简直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在此之前,她决定前去向太夫人禀报此事。
正愁没机会抓住夏槿初的把柄,想不到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紫玉苑中,太夫人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施肥,当听闻此事后,顿时坐不住了。
“你确定槿初正在虐待沅姐儿?她可不是这种人。”
安苡澄委屈地直掉金豆子,哽咽着说。
“太夫人,母女连心,这种事情我又怎敢信口胡诌。太夫人亲自前去看一下,不就明白我究竟有没有撒谎。”
太夫人虽然从心底不相信夏槿初会虐待沅姐儿,不过这孩子毕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加上近段时日总是听说各种流言蜚语,说夏槿初对孩子们不闻不问,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冬青苑中,院中的奴仆伸长了脖子往房中瞧着,头回听说给生病中的孩子沐浴冷水澡的,这不是明摆着寒气入体,沅姐儿尚且年幼,岂不是要她的病。
“夫人,这样能行吗?”
奶娘抱着哭到奄奄一息的沅姐儿,面对浴桶中的冷水,迟迟不敢将孩子放进去。
这可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万一有个闪失,纵使有千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放进去吧,我自有把握。”
夏槿初端坐在桌前,不急不躁地细品着新进的一批晶露茶。
“是,奴婢遵命。”
奶娘委实不敢忤逆她的命令,担忧的看着怀中的沅姐儿,心想着。
【倘若真出什么差池了,反正有这院中的下人们作为人证,可不关我老婆子的事。】
沅姐儿在入冷水的那刻,再次出撕心裂肺地啼哭声,小手小脚不安分地扑腾着,要不是奶娘一直用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头以免呛水,光溜的身子就像是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
这时,忽闻院中传来一道苍老地厉声呵斥。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夏槿初抬眸望去,只见太夫人在安苡澄的搀扶下匆匆赶来,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们。。。。。。这是要谋害我的嫡孙女吗?”
太夫人进门便现沅姐儿在浴桶中乱扑腾,哭得都快背过气去,顿时慌了神,连忙让柳嬷嬷过去将沅姐儿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