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花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境地。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了微弱的呢喃声,仿佛有人在低语着什么。她的心跳加,汗水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
随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开始在房间中显露出来。胡莲花看清楚那是她已故的婆婆的轮廓。
婆婆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胡莲花的喉咙终于解开了,她想要尖叫,但声音却被吞噬在黑暗之中。
孙氏的灵魂似乎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这个世界,来报复她。胡莲花回忆起婆婆在世时对自己的刁难和压迫,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那团黑影缓缓地靠近胡莲花,凝视着她的眼睛。胡莲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束缚住了自己,无法动弹。她看到婆婆的嘴唇微微张开,出了一阵阴冷的笑声。
“胡莲花,你以为我死了就能摆脱我的报复吗?你贪图我的家产,欺负我一天天变老,现在轮到你尝尝滋味了。”婆婆的声音阴森而冰冷。
胡莲花嘴角抽搐着,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她意识到自己必须面对婆婆的愤怒,并解开内心的魔障。
“婆婆,我知道我对不起您,但请原谅我。您看在您亲儿子的份上饶了我吧。”胡莲花颤抖着声音说道。
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黑团,突然静止了,似乎在盯着胡莲花思考着什么。突然,她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胡莲花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压力消散了。她明白,孙婆子的报复并非终止,而是突然提到了张贵的缘故。
于是,次日一早便请来了大师,大师掐指一算:亡者有怨,已经回来了!
为了验证他所说,张贵两口子一起来到墓地,果然,与张大夫合葬的坟右侧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甚是吓人。
“亡者是饿着走的,这是回来吃子女的。你们每日拿2o斤猪肉切成长条,在日暮之前,用猪肉堵住缝,如果怨气不大,三个月坟墓就能合上了。
若是怨气太大,可能一年。
切记,一定要亲力亲为,并且要跪在坟前大喊:”娘,我错了,你来吃吧!“
然后大师拿了好些银子走了。
既然得了破解之法,张贵夫妇只得照做。
说也是怪了,自从日日去送肉,家里再也没生怪事,胡莲花夜里也再没见那团黑雾。
只是,才不过半个月,胡莲花开始抱怨了,这日日折腾,觉得反正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八成就是走了吧。
”不行啊,大师说过,娘要是走了,坟会自动合上。”张贵一边往裂缝里塞肉一边说。
胡莲花心想,反正明日我不是来了。
张贵说不动她,其实他自己也是烦了,不去就不去吧。于是就派人带了铁锹硬是用黄土把裂缝填上了。
结果,当天晚上,张宅又闹起来了,胡莲花嗷嗷惨叫,隔壁李二嫂听了个真真。
哼!报应!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次日,张贵胡莲花一早就跑到孙氏坟前,果然,那右侧的坟又裂开了,而且比之前裂的更大,似乎是在泄着更大的怨气。
张贵决定这次老老实实按照大师的话,继续放肉。
可是胡莲花气恼,找了另一个大师,她想彻底摆脱这孙婆子。
“不行,我做不出!太丧良心了!”张贵听了破解之法后果断拒绝。
可是,胡莲花已经下定决心,而且已经开始准备物件了,见张贵也只是嘴里嘟囔着,其实也算默许了。
当天夜里,快到子时,这两口子就拿着桃木和大铁锤出现在了坟地。
胡莲花迅将两根桃木横放在在坟头上,作为镇压,而张贵手握铁锤高高举起,准备猛力敲击。
“住手!你们这对畜牲!“突然,一人大喝着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坟上二人被这大喝吓的顿时跌下去。
定睛一看,才知道来人是老大张良。
”若不是你娘给我托梦,我竟然不知你们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人伦之事。你可知这一锤下去,爹娘将会永不生,遭受炼狱之苦!而作为儿子的你我将会断子绝孙!“
此时张贵突然蹿起来,一把揪住胡莲花的领子。
“好你个贱妇,你竟敢骗我!”
然后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张良看此情景,果然,这个窝囊弟弟是被胡莲花这个毒妇蒙蔽了。
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胡莲花,恨死了这突然出现的张良。原本她打算今日之后,彻底解决了孙婆子。然后再将张贵这个窝囊废赶出家门,以后自己还可以再嫁人,重新开始。
她感觉自己气息越来越弱,朦胧间,似乎看到那个孙婆子站在坟前朝她招手。
胡莲花断气的下一秒,只见那裂开的坟开始缓缓合上,最终归于平静。
一切尘埃落定。张良挟着妻儿重返青阳县,张氏医馆重新开业。张贵被抓进了大牢,判了1o年,出狱后像是换了个人,搬到了城外给父母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