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用力的推开她。
谢姝身体失去平衡,就那么跌下台阶,狼狈的坐在了雪地上。
容浅张牙舞爪的,脸上是令人恐怖的恨意和冰冷:“都到了今天,你还在为那个薄情寡幸的人说话!”
“谢姝,最该死的人是你!我不是让你想办法勾引楚同裳吗?让你再给他怀一个孩子啊,他说不定会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放过我的照儿呢?”……
“谢姝,最该死的人是你!我不是让你想办法勾引楚同裳吗?让你再给他怀一个孩子啊,他说不定会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放过我的照儿呢?”
容浅仰天悲鸣,眼泪簌簌而落,她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谢姝重睁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忽视容浅语气里的怒意。
她重站起来,伸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裙,将雪都抖落下去。
她没什么语气,“嫂嫂,我进去看看侄儿。”
她太想逃避了。
再给楚同裳生个孩子……楚同裳就能回头看看她吗?
不。
他都说过了,她本来也就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他本来也就没想过要娶她。
她之前已经错得那么离谱了,现在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容浅却不甘心。
在她看来,谢姝怀孕,这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谢姝不愿意!
她一个害得谢家满门入狱的贱人,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得帮谢姝一把。
谢姝到房间里,看到了襁褓里的照儿。
谢照。
孩子很瘦小,怀胎足月生产,却只有五斤重,现在看着和猫一样大。
闭着眼睛微弱的哭着,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这么无辜的孩子。
偏偏出生在了恶贯满盈的谢家。
照儿还在烧,大夫昨晚已经来过了,但是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
孩子能挺过来这一次,第二次呢?
“倘若照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容浅拖着疲惫的脚步进来,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她一张脸惨白,眼睛红红的,脆弱又悲痛。
谢姝拧着眉心,手指摸了摸孩子的脸蛋。
“我回去……想办法。”
她眼底的目光渐渐深沉。
她没有资格伤春悲秋,这一次,她必须得到景王的彩头。
千年人参。
是她和楚同裳谈判的资本。
她会赢的,她只能赢。
嫂嫂和照儿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撑不过这个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