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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她被烧得满脸是血，在死人堆里翻滚着，但大火愈演愈烈。
“啊！”
谢姝猛从床榻上坐起来，睁开眼就看到了拿着烛台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房内光影明明灭灭，他的身影映在了墙壁上，烛影摇晃，一如谢姝此刻紧张不安的心。
谢姝蜷缩着往后退，直到瑟瑟抖的身体贴上了冰冷的墙根。
她甚至不敢直视那温暖的散着火光的蜡烛。
“走……开……”
“呵。”楚同裳将烛台凑近了她。
他脸上带着审视和冷意，“这就是你和本王说话的口气？”
橘色的暖光映亮了楚同裳清隽的侧脸，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叠。
可这烛光的温度和火影，让谢姝脸色煞白。
她声音艰涩，浑身冰冷。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火。”
楚同裳睥睨着她，打断了她的话。
“你以为本王在关心你？”
谢姝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更是惨白，衬得那手指印更是鲜明。
男人寡淡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本王是来告诉你。”
“过几日本王要带着岁岁进宫谢恩，岁岁一向不得皇后娘娘喜欢，这几日你为岁岁抄写一本佛经，献给皇后娘娘，助岁岁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
一句一句的话落下来，谢姝仍旧虚弱喘息着，怕极了烛台。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不管顾岁岁是不是真的毫不知情，可她的左腿好不了，她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这件事办好了，我……能见一见谢家人么？”谢姝抬眼，慢慢问。
侄儿才出生没多久，她连一眼都没看到过，不知道冷院那样的日子，大嫂才生完孩子，她身体不好，熬得住吗？
“你是在和本王讲条件？”他扫了她一眼，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
看她的眼神，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物品。
谢姝怔愣了一下，那双眸子又垂下去。
“奴婢不敢——”
“想见谢家人，看本王心情。”
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刁难她，谢姝眉头蹙着，“王爷要如何心情才会好？”
话一出口，下一刻，脸色冷淡的男人已经将她欺在了身下，手指她的下巴抵住。
“以前和本王睡了那么久，现在来装高门贵女了？”
“你不是最了解本王的喜好吗？”
铺盖的气息涌来，谢姝一眨不眨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依旧英俊，她脑袋有些空空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她艰难出声。
她觉得难堪。
曾经是他们之间的甜蜜和温馨，现在成了他讽刺她的利刃。
那些亲密的点点滴滴，此刻仿佛成了穿肠的毒药。
曾经她愿意如此，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
姝姝，我会娶你。
“呵，现在倒是装贞洁了，之前自荐枕席的人是谁？”
男人的话语掷有声，将谢姝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伤得更狠更重。
她看着头顶的帷幔放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过了片刻，她忍着疼，眼睛微红。
在他的注视里，一点点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衣衫一件一件的往外拉开。
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疼痛，如同在经受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