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忽然有了方向,阴狠的朝谢羡妤咧嘴。
“莺儿说的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国法不允他打谢羡妤,但家规,比扇耳光更剧烈!
这段时日他被谢羡妤压的抬不起头,如今正是趁着族中人都在,用家规好好惩治这个不孝的畜生的好时候!
“来人,上家法!”
谢洪一声令下,身后几个男子赶忙去拿鞭子和家法。
“老族长不在,还请诸位叔伯观刑!”
谢知莺迅开口,心惊肉跳的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见他们都没再提陛下和皇后,悄悄松了口气。
她绝不会让这些人现谢羡妤如今的身份!
更不能让他们察觉到谢羡妤和宫里的贵人关系匪浅!
这要是被现,被羞辱的人,岂不是她!
鞭子带着无数尖锐的铁齿,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莺儿姐姐和嫣儿姐姐怎么能平白受到这样的对待,三叔,你定要将她鞭笞百次才行!”
人群中最有见风使舵之人,一个女子站了出来,指着谢羡妤大声叫骂。
她的容貌娇俏,笑容甜的腻人,双目下却是不符合年纪的狠毒!
谢羡妤眯了眯眼睛,认出了她。
谢知莺在族中的小跟班,谢嫣的亲妹妹谢喜芸。
曾经这个族妹也一口一个长姐的叫过她,和她关系不错,七岁时她被外祖接去江南,心里惦记着这个族妹,给她送了一些礼物,结果被她全都丢了出来,甚至誓和她势不两立。
她一直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她,直到前世,她被谢知莺做成药人,谢喜芸拜访趁乱意图划破她的脸她才知道,她那日被族中人夸赞好看,让姿色平平的谢喜芸感受到了羞辱。
“府中人要是对她动手,难保不会被她事后报复。三叔,不如由我来打,谁也不会说不公平。”
谢喜芸狰狞的抢过鞭子,阴森的盯着谢羡妤,唇角扬起古怪的笑。
“谢羡妤,早听说你在府里人见人欺没有骨头,今日一见真是如此!这府里根本没有人喜欢你!早知道逢年过节我都该跟着父亲过来,看看你活的如何狼狈!”
“黏着大皇子,以为自己真能当皇子妃?大皇子早就看上莺儿姐姐,你就算做妾都不够资格!”
“谢知莺有心绞痛都能将你比下去,你那张脸长大了看也就一般般,哪里有祖母当年夸的天姿国色,甚至还有表哥也喜欢你!”
谢喜芸越说越气,鞭子狠狠朝地上一甩,对几个男人道:“抓住她!”
谢羡妤手掌一动,一根银针按在了指腹。
只需要轻轻一扬,刺入穴道,谢喜芸的手就会失去力气!
“能抓吗?谢叔父?”
谢羡妤毕竟是谢府嫡女,几个男人不敢动。
谢洪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无处泄,现在简直天赐良机他可以好好教训谢羡妤,哪有护着她的意思,大声道:“抓了她,压在地上,用家法!”
“按照家规,不敬长辈,陷害无辜,举止放荡者,鞭笞五十下!”
谢知莺在宫中受得苦,他要让谢羡妤翻倍承受!
“父亲不问是非,随意听信江姨娘,便要定我的罪?”
谢羡妤轻轻笑出声,三千青丝随风而起,站在阳光下披了一身金光,一寸寸转头,死寂般的眸子直直看向谢洪,唇瓣轻启,幽声道:“不问真相用家法?我看谁敢。”
“三叔下了令,叔伯们同意,你犯的罪行所有人都亲眼目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谢喜芸说着就朝谢羡妤冲了过去,扬起手里的鞭子,咧嘴大笑,一口白牙泛着光,“你去死吧!”
“啪!”
鞭子扬起的风刷在空中炸出声响,眼看它就要砸到谢羡妤身上,一道身影忽然扑来,头顶着谢喜芸的腰直接将她往围墙上撞,怒吼道:“我家小姐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谁敢打她!”
“县主?”
众人惊愕的愣住。
谢羡妤什么时候成了县主?!
“春香?!”
谢羡妤皱眉,迅收回射出的银针,袖口里的丝线拉的及时,银光从谢喜芸眼前掠过,慌的倒吸口凉气。
还不等她搞明白那银光是什么,春香红着眼睛抓住谢喜芸的头,哭着道:“小姐好不容易做了县主,就连皇后娘娘都宠爱她,再也不用受欺负,你们现在还想找茬!”
“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动小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