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觉得不妥,连忙婉拒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现在还单身着,要是我住在你那儿,难免会有人误解我们俩人的关系,对你的影响会很不好。”
对于水汐的顾虑,他笑的温和:“这你不用担心,那是一幢处于郊区的别墅,是我的私密之所,很难被人现,就算哪天记者跟踪到了也没什么关系,让他们看到我的住宅里有女人孩子,就不会总是追问我婚姻的事,对我来说反而轻松了不少。”
水汐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可是毕竟你还没结过婚,我住在你那儿难免会落人口舌,对你今后的恋情会有很大影响。”
他摇了摇头,宽慰道:“姑且不说我现在满世界飞,参加各种画展,交流会,很少会有时间谈儿女私情,就算有空暇的时间可以谈恋爱,我也是要找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善良的女人,如果她连这点事情都不能理解体谅,我也就没必要跟她在一起了。”
见水汐一脸为难,觉得无路可去,却又不想为难他,他赶紧接着劝说:“不要再有所顾虑了,你的那些顾虑对我来说不会有丝毫影响。”
“而且,不说你一个人女人怀着身孕在外面会很难生活,待孩子生下来了,却没有父亲,周围的目光闲言碎语也会纷至沓来,也许你可以做到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可是孩子呢,难道孩子也要跟着你承受周围人异样的视线吗?”
提到未出世的孩子,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腹部,想着她自己受再大的苦都没事,可是要孩子跟着自己一起吃苦,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她实在不忍。
见水汐的神情有所松动,他目光真挚地望着她,似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郑重其事道:“就当是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吧,为了能让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我不介意自己做孩子的父亲。”
水汐愕然地睁大眼睛,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连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当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想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的,我不会勉强你......”
水汐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深受感动,却又非常过意不去:“这怎么可以,要是让孩子叫你爸爸,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夫妻的,你今后还怎么成家,就算那个女人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粹,可是外人是不会相信的,到时候对你的恋情一定会有很大的影响,会被我们拖累的......”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在走投无路之际撞上我,这是老天的安排,安排我来解救你,我怎么能够违背老天的意思呢,而且,我工作这么忙,估计接下来好几年都不会考虑结婚的事,而我呢又很喜欢小孩子,想听孩子叫我爸爸的感觉,除非你觉得我不配让孩子叫我爸爸。”
“不是,你怎么会不配孩子叫你爸爸......”
“那不就好了,就这么定了吧,等你孩子生下来,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目前为孩子考虑才是最重要的。”他连忙打断,非常真挚地说着。
见水汐依然犹豫不绝,目露难色,他接着说道:“你们对我而言绝不是负担,如果你不让我帮助你,补偿你,才会让我于心不安,让我深感愧疚。”
面对他坚决的目光,坚定的口气,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也的确是一个人无法支撑,最终朝他点了点头。
许明轩见她同意了他的请求,扬唇一笑,尽管他长相普通,笑起来却是温润和煦如夏日里的清风,让人感觉很亲和,很温暖。
在医院里住了1o多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被许明轩接到了他那栋处于偏远地带的郊区。
一来到四周环水,杨柳依依,风景迤逦的别墅前,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在心头升起。
在记忆里,跟凌玉丞一起度过一段快乐时光的别墅四周也有这么悠然清净的环境。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目光远眺,思绪万千,无不是想念那张曾经笑起来温润如玉的脸庞。
自从那次枪击后,他就渺无音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从没有比这一刻那么强烈地渴望没有遇到凌沐泽,那样,她一定会爱上那个朝自己笑起来温润宠溺的男人,那样,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痛苦折磨,那样,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命运总是那么爱捉弄人,爱上折磨自己的人,愧疚深爱自己的人。
“起风了,不要站在湖边,小心着凉。”思绪紊乱间,关怀的话语在耳侧响起。
她侧过头,有晶莹的光泽在眼眶里闪烁,是许明轩那张平淡无奇,却温和清朗的面容。
面对她那双如水晶般晶莹透亮的眼眸,一瞬间,他呼吸凝滞,情不自禁地盯视着她的眼睛,失了魂。
“我们走吧。”她淡淡地说了声,越过他朝别墅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穿着简朴,长垂肩,气质淡然,有种令人心疼的淡淡的清冷,竟令他的心萌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在医院的时候,她总是躺在床上,闲来无聊的时候也就翻翻护士送来的书,因此并没有现她独特淡然的魅力。
她一出院后,那脱世俗,淡然随意的性情及举动总能轻而易举地引起他的注意,令他总能在不经意间瞧的出神。
被他安置在这栋别墅里的日子是水汐觉得这段时间以来最舒心的,有种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
四周的环境是她喜欢的幽静之外,没有人压迫她,带给她痛苦的心理折磨,还有矜持守礼,教养颇高的佣人,对于别墅里多了这么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她们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她也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很自然地对待她,照顾她,这让她感到很轻松很自然。
本来她还担心在他的家里,与他见面,相处多少会不习惯,甚至会有些尴尬。
然而住下来后,那种担心根本就没必要,并不是因为他经常奔波在外,很少回别墅,而是他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有关婴儿的必需品以及对她自然而然的关心让她觉得很舒服,有种被家里人关怀的感动。
而这种暖暖的感动一直延续到孩子出生后,看着他抱着孩子喜笑颜开的样子,她并不是没有萌生过要跟他组成一个真正家庭的想法,可是想到心底依然没有忘却那个伤自己极深的那个人,想到他未婚,而自己已为人母,这种想法也就很快压下。
每次,看着他一回b城,就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看孩子,抱着孩子在花园里嬉笑,玩耍,她的心里就似扎了根刺般难受,疼痛,总是会将他看成了凌沐泽,看着两父子在阳光下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这种心理折磨在随着儿子的成长越来越加剧,望着那张凌沐泽翻版的脸庞,她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折磨自己伤痕累累的男人,想起过往的一切,每每这一时刻,心都似刀割般痛楚。
不过幸运的是,面对儿子可爱的模样以及乖巧的笑颜,总能很快地为她扫去不快。
更幸运的是,她的儿子不仅非常懂事,而且还聪慧过人,学事务非常快,看他爸爸在花园里对景绘画,他看过几次就能有模有样地画起来。
许明轩意外现儿子的过人的天赋,就欣喜若狂地手把手教他,以至于在学了几周后,被称为世界顶级画家的他出如下感慨:长江后1ang推前1ang,一1ang更比一1ang高。
然而,儿子的天赋并不是绘画这一项,还有乐器,文学,物理,体育等各方面的天赋。
每次看到儿子总能轻而易举学会一样知识,而且能将私人教师一个个江郎才尽地气走,她总会怀疑这儿子是不是自己生的,可是想到有凌沐泽那么强大的父亲,以及儿子对自己非一般的孝顺及亲近,她也就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自己的亲亲小宝贝。
眼看着儿子一天天大起来,也看到他聪慧过人的根本不需要她操心,相反有时候缺根经的她需要儿子关照的情况下,她想着总不能一直住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的什么都不干,而且还有个拖油瓶在,那也太不识相了。
总不能拿人家的好心帮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吧,人家就算撞了你,该还的也都还清了,没必要总是两母子干巴巴地等着他养吧。
那次,他出差回来后,她就把自己想要离开这个家,独自去外面生活找工作养活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却是遭来他婉转的反对。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住在这儿不舒服了,所以才想着离开?”
虽然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亲和,她还是听出了丝丝颤音。
“不是的,我们母子俩麻烦你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麻烦下去,忘泽现在虽然年纪还小,却也还懂事的不会让我操心,就算我不照看他,他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我一个人去外面工作也没什么后顾之忧,我可以养活得了他,既然我带着忘泽能在外面生活下去,是时候该走了。”她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