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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着急,如果知道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可能就比较容易甄别了。”我说道。

  &1dquo;老秦的意思是,熟人作案?”高局长很是聪明,一点就通。

  &1dquo;可是,这种抢劫案件,最常见的类型,是踩点后,挟持容易挟持的人,获取钥匙入室。”一名侦查员说,&1dquo;通常是流窜作案比较多见。”

  我摊了摊手,没再说话,按照常规,这时候应该由侦查部门汇报调查所见。

  果然,主办侦查员翻开本子,清了清喉咙,说:&1dquo;商凤莲这个人,社会交往情况还是比较简单的。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几乎不去参加其他的社会活动,所以认识人的途径主要是打麻将。为了打麻将,她甚至很少关心女儿的饮食起居。在案前两天,还因为打麻将的事情,和女儿吵了一架。当时她心情郁郁,是她的麻友反馈上来的。根据她的麻友反映,她这个人警惕性强,性格孤傲,所以很少和人深交。我们查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出有可能作案的人。”

  &1dquo;和她女儿有联系的男人呢?”林涛问道。

  &1dquo;嗯,肯定是男人。”大宝说,&1dquo;约束能力强,体力悬殊。”

  &1dquo;先,从商凤莲本人的社会关系而言,男人就更少了,我们查不出商凤莲和除她丈夫外其他可疑男人联系的方式。从话单上看,也没有异常。她的手机不在现场,现在就是不能确定是不是通过微信联系。”侦查员说,&1dquo;对于她女儿,毕竟只是初中生,认识的男人除了老师就是同学,同学也还都是半大的孩子。你们之前提出怀疑后,我们也彻底调查了郭倩倩的网络电信工具,没有线索,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1dquo;她丈夫呢?”高局长问道。

  &1dquo;郭这个人,开始我们觉得有疑点。”主办侦查员说,&1dquo;有好几个邻居都反映,听见商凤莲和郭吵架,有的时候也能看见他俩在小区里拉扯闹脾气。”

  &1dquo;这个岁数,这样闹别扭,也是不多见。”我笑了笑,说,&1dquo;确定拉扯闹脾气的是郭?”

  主办侦查员点了点头,说:&1dquo;确定,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他们可以肯定是郭。而且,通过郭倩倩的证词也可以印证。总而言之,夫妻关系很紧张,这也是郭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的原因,不然洋宫县和龙番市这么近,就算是每天来回也不算什么多难的事情。所以,我们开始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她丈夫杀人,然后伪装成抢劫案件。”

  &1dquo;显然不是。”我耸了耸肩膀。

  &1dquo;嗯。”主办侦查员说,&1dquo;确实有很多不符合的地方,但我们还是对她丈夫进行了调查,确定排除了作案时间。还有就是,纪委对郭也进行了全面审查,认为他很干净,没有问题。”

  &1dquo;那夫妻关系紧张的原因,调查了吗?”我问道。

  &1dquo;调查了。”主办侦查员说,&1dquo;通过对郭以及商凤莲几个关系较好的麻友的调查,这个原因应该是比较符合的。”

  &1dquo;是外遇?”我抢着说道。

  主办侦查员摇了摇头,说:&1dquo;出轨的事情,我刚才说了,没有现。根据我们的了解,他们夫妻关系不好的原因,是商凤莲觉得郭不求上进,没本事。这个郭,在省直机关供职二十多年了,原来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当上了科长,三十五岁就是副处长了,三十七岁更是成了正处级副处长。眼看仕途一片坦途,他却在四十岁的时候,因为沉迷于练习书画,而将副处长的职务辞去,仅仅保留了正处级的待遇。据说,这个郭每天上班,就在自己办公室里拿着废报纸练字练画,不亦乐乎,对于政治前途是一点也不感兴了。因为郭没跟商凤莲商量,就辞去了位高权重的职务,商凤莲认为郭玩物丧志,因此经常和他吵架,甚至拉扯。从那一年起,也就是五年前起,郭就只是一个月回来一次,一是看看女儿,二是送钱回家。听说,他回家了,也不忘练字练画,还总是和商凤莲吵架。”

  &1dquo;嗯,虽然没有直接调查到外遇,但这个信息也是蛮好的。”我说,&1dquo;林涛,你那边呢?”

  &1dquo;我们这边,有点麻烦。”林涛浓浓的眉毛皱在一起,更显得帅气,说,&1dquo;地库水管上,我们找到了一枚有鉴定价值的指纹,入库比对无果。虽然提取到了指纹,但我还是很担心。毕竟指纹不是在死者死亡的中心现场,如果指纹的主人落网后,跟律师一会见,就会知道怎么辩解了。”

  &1dquo;是啊,我只是到那根水管处摸了一下,你凭什么说我杀人啊?”大宝学着犯罪分子的口吻说道。

  &1dquo;没关系,重要的是证据链,不可能只依靠你这一枚指纹。”我说,&1dquo;这枚指纹,还是很有意义的,是可以作为甄别依据的。毕竟,水管那附近很少有人去,而指纹又很鲜。死者家里,就找不出什么痕迹了?”

  &1dquo;确实没有痕迹了。”林涛说,&1dquo;就连捆绑死者的床板、铁隔栏,我们都仔细地刷了一遍,找不出第二枚指纹了。所以,我说有点麻烦。”

  &1dquo;轮到我说了吧?”我说道,&1dquo;死因是体位性窒息,换句话说,这个凶手劫财不假,不是意图杀人,人死了,可能也在凶手的意料之外。这就是我刚才说郭杀死妻子、伪造现场的这种猜测不可能的主要依据。”

  会议室里一阵喧哗。

  &1dquo;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我说,&1dquo;身上除手腕的约束伤外,没有任何损伤,也就是说,没有激烈打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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