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五天的运动会迎来了结束,而悲催的高三生也因为运动会的关系,周末需要在学校补课。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笔走龙蛇、奋笔疾书,路明非听着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莫名的有些烦躁。
“要听歌吗?”绘梨衣的本子递了过来。
路明非看向她,绘梨衣直道刚才都还在画画。她撩起耳边的头,露出了藏在后面的耳机,路明非突然很羡慕女孩子的长头,可以很轻易地挡住耳机。
虽然仕兰中学允许学生带电子设备到学校,对这方面管的不严,但是像绘梨衣这样明目张胆拿出来听歌的还真没有,毕竟被抓到还是要吃处分的。所以几乎看不到有人上课带着耳机,有的也多半是女生,和绘梨衣一样藏在头后面。
“不用了。”路明非写道。
毕竟在上课,绘梨衣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笔继续画她的大作。
路明非则是把头转向了窗外,高一正好是体育课,看他们踢球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男足优秀多了。
“看窗外的同学都注意一点,我知道,最后一节课了,你们思家心切,但还是要听一点的,你们已经高三了,开学第一个月已经被你们的各种活动给浪费掉了,该收收心了。”数学老师用板擦狠狠拍了拍黑板。
讲台上如同叙利亚战场,烟雾缭绕,硝烟滚滚。
“咳咳咳。”前排的同学似乎呛到了,拿起书狠狠扇了两下。
“你们周末不想上课,我也不想啊,这是学校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好好听课。”数学老师看着讲台下死气沉沉的学生,摇了摇头。
路明非把视线拉回了教室,他的余光瞥到绘梨衣刚刚把本子递了过来。
“路明非答应过这礼拜一起打星际的,要不今天晚上?”
“不行。”路明非这才想起有这档事。
“为什么?”
“婶婶不喜欢看到我带女孩子去家里。”
要是今天带绘梨衣回家,别的不说,论坛肯定要炸,以路鸣泽的大嘴巴,怕是明天全校都会疯传绘梨衣见家长了。
“那要不去我家。”绘梨衣提议。
“不行。”
“怎么不行了,反正都去过了吧”
“你的电脑在房间里,我还没去过女生房间,有点紧张。”路明非挠了挠头,想起了那天去绘梨衣家的场景,他还是有些后怕。
绘梨衣真的可爱到犯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在喜欢的女生的闺房里,路明非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到时候万一色性大,酿成大错,就完蛋了。绘梨衣那个黑道少主的哥哥,一定会把他抽筋扒皮,好好折磨之后再浇筑成水泥桩,打进盐碱地里。
路明非现绘梨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急忙摆摆手:“我也不想食言的,学校不允许啊,要不下礼拜。”
绘梨衣把手伸了过来:“拉勾。”
路明非乖乖伸出手和绘梨衣拉勾,约定下礼拜一起打《星际》。
回家的路上,他就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所以把绘梨衣送回家之后,路明非走上了截然相反的方向,没有打算往家里走。
“路明非,记得我吗?”一个老头突然出现在路明非面前。
“你谁啊?”路明非对他没什么印象。
“你好好想想,我们前几天见过的。”
路明非在记忆里搜寻了很久没有找到这个外国老头的印象,老人见状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跑步的动作。
“我记得你是开幕式上那个什么古教授。”路明非恍然大悟。
“我是古德里安教授。”古德里安一边说着一边递上来名片。
看着名片上的头衔,路明非一阵头大,这人是真挺闲的,一堆不实用的头衔,路明非忽然停下脚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卡塞尔学院。
“所以楚子航在你们学校上大学对吗?”
“是的。”
“那古德里安教授,你找我做什么?”路明非猜不透这位教授的来意。
“喝一杯,我们细聊。”
旁边就有一家咖啡厅,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走了进去。
“给我一杯大杯的冰美式。”古德里安看了看路明非,看到路明非翻至菜单窘迫的样子,一下子猜到了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给他一杯大杯的焦玛,热的,榛果糖浆。”
路明非很感激的看着古德里安,他没有猜错,路明非确实第一次来咖啡厅,复杂的菜单,看的他眼睛都要花了。而且他也不喜欢和咖啡,又苦又贵,和中药一样,而且路明非喝完倒头就睡,根本起不到提神醒脑的作用,所以他最多就喝过溶的。
古德里安付了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你们学校是教什么的。”路明非问。
“什么都教。”
“教屠龙吗?”想起了绘梨衣的话,路明非小声询问。
“既然你知道,那就简单多了。”古德里安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但还是很开心,这样就不会惊讶的吱哇乱叫了。
“你是绘梨衣派过来整我的吧。”路明非摇了摇头,“不至于啊,不就是答应了和她一起打游戏,然后食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