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后就可以嫁人,虽说她的心理年龄也十八岁成年了,但是只要一把“十五岁”和“侍寝”这两个词放到一起……
她就觉得自己是在偷吃禁果。
这种被自幼教化,在心底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间真的难以改变。
再说了……
江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
这么平。
一马平川的平。
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他看。
因为长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原身的身子过于瘦弱,第二性征的育情况也不是很乐观。以至于她现在十五岁了,胸前的规格却只能用“小馒头”来形容。
男人都喜欢大波美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毕竟那可是男人的温柔乡。
李晨瀚现在対她还算和颜悦色,可能是因为她的脸好看。今晚她要是真的侍寝了,让他看到她的两个小馒头……
他会不会当场翻脸不认人?
再严重点,他会不会因为她败了他的兴致,把她打入冷宫?
这毕竟是做事随心所欲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暴君,他做什么决定都是有可能的。
她心里不高兴,还不能表现出来,更找不到理由推了这事。
谁让那些“心悦陛下”、“求陛下垂怜”之类的话,都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呢?
随即她又想到古代没有小雨伞,侍寝后不喝避子汤,就得生小孩。
避子汤喝多了伤身,她可不想喝。至于生孩子……
她就更不想了。
她自己都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叫她当妈带孩子,那真是太为难她了。
……不対。
江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一件事。
“陛下……”
她稍稍凝眉,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李晨瀚。
“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臣妾十分欢喜,可是臣妾现在还不能侍寝。”
李晨瀚并不说话,抬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她要怎么编。
他身上有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深邃的眼睛也似有威压,让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轻易撒谎。
但是江容现在很有底气,丝毫不为所惧。
她并不是在随意捏造借口,而是真的有非常正当的理由。
“这本是妇人家的事,不该在陛下面前提起,以免污了圣听,只是陛下点了臣妾侍寝,臣妾又不能不说。”
她低头做出羞涩的样子,吞吞吐吐対皇帝说了自己的私密事:
“臣妾身子不是很好,虽已及笄,却未来月信……”
她说完,觉得这直男皇帝有可能并不知道月信是什么,又解释道:“女子只有来了月信,才能承宠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