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细节,都昭示着宗枭用的心思。
明州越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跟纠结。
怕宗枭对临溪不好,又怕宗枭对临溪太好。
在屋内站了一会儿,明州便退了出来。
宗枭见他方才进去时,还一副气鼓鼓,嫌弃宗枭的模样,从临溪那一出来,就耷拉着脑袋,变得无精打采,导致宗枭的心情,也跟他一样七上八下。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宗枭问他。
明州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实在不知心中这郁结之气究竟为何。
心中一边想着不该如此,可又控制不住。
夜色渐深,寒风袭来,有些刺骨。
宗枭柔声让他先进屋,有什么事等进去再说。
他心中是高兴的,可能明州自己都没现,如今在宗枭面前,已经不擅掩藏情绪,喜怒都摆在明面上。
这并不会让宗枭觉得厌烦跟困扰,反倒让他感到欣喜,觉得这是两人越亲密的象征。
当初在人族学到的。
“打是情骂是爱,适当的小性子,只会增添夫妻之间的情趣。”
宗枭一知半解,慢慢摸索着跟明州之间的相处之道,竟还真就越来越能应付自如。
幸好明州也不是任性无理之辈,宗枭没费太大功夫,软下态度,哄了两句明州便回屋了。
宗枭紧跟其后,明州关门的时候差点夹到宗枭的手,他心猛地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晚上我会住这。”宗枭的语气不像是在跟他商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明州用力想把门关上。
他力气哪有宗枭大,对方不过稍稍用点劲,明州便关不上门,只能微怒瞪着他。
宗枭手撑在门框上,笑得宛如调戏良家好鱼的登徒子,“我逗你的,不想我进去,那我便不进。”
“我就住在隔壁,若是有事,唤我一声。”
宗枭收回手,明州关上门的时候却好像因为他那句话而产生了耳鸣般。
“我能有什么事。。。。。。”
本以为来魔族的第一夜注定难眠,可身旁少了临溪,却也并未感到惊恐,反而像是紧绷过度后得到的松弛。
明州居然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清晨,他坐起身后,愈郁闷。
说不明又很奇怪的一种心理,临溪不在身边,明州居然也不担心,他思索片刻,却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宗枭的缘故。
临溪留在魔族,宗枭也在此,临溪不会受到伤害。
内心的想法如此,尽管明州自己不想承认,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宗枭太强大了,九州各族都忌惮他,连带着临溪都会被高看几眼,也就是除去北轲这样的疯子,否则还有谁敢绑了临溪,同宗枭作对。
“爹爹”
“爹爹你起来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是临溪的喊声,将本来坐在床边呆的明州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