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有朝一日,爹爹跟父亲能够其乐融融,恩恩爱爱。
但这一切只是临溪自己所希望的,他不会说出来,给明州徒增压力,所以只是问明州,可不可以在这个地方多留几日。
但最终的决定权,仍是在明州那。
孩子既然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明州揉了揉他的耳朵,笑道:“乖乖喜欢,爹爹当然答应。”
宗枭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阵清脆悦耳,如风铃般动听的笑声。
踏入院中,就见明州跟临溪堆了好大一个雪人,赤屠送上了一早便拿来的胡萝卜,还有红枣,用来装饰雪人的眼睛跟鼻子。
“父亲!”他脆生生喊宗枭。
宗枭走上前,见这一大一小竟都没有戴手套,他直接伸手,自然无比地握住了明州的手,触及冰凉,便蹙起了眉头,“玩了多久?”
明州:“。。。。。。”
宗枭垂眸看向临溪,大的不肯说,小的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心虚地望着自己。
宗枭沉声道:“你爹怕冷,别让他陪你玩太久。”
临溪乖乖点了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明州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宗枭的掌心。
宗枭应当是给自己渡了一点灵力,那被他握住的手,倏地暖和起来,甚至热流顺着血液,整个身子都暖了。
大概是贪恋这温暖,又加之挣脱不开,明州竟没有再挣脱,由着宗枭牵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回了屋子。
至于临溪,傻愣在原地,问旁边的赤屠,“。。。。。。我父亲是不是生我气了?”
赤屠不敢揣测魔尊的心思,只能道:“应当不是,但小殿下还是先不要进去打扰魔尊跟少君为好。”
被他牵着手回到屋中,寝殿内的暖意让明州彻底回神,他有些尴尬道:“松开。”
宗枭慢吞吞放开他的手,下意识握了握掌心,似乎依依不舍方才柔软的触感。
“临溪他。。。。。。”明州神情有些局促。
“他怎么了?”
明州踌躇道:“他喜欢下雪,我们还要在此多打扰几日。”
宗枭听后,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么说?”
“什么?”明州没明白他的意思。
宗枭表情冷肃,“这儿本就你的地方,你想待多久都行。”最好是永远待在这。
明州低头捏着自己的手,宗枭也不知他这小脑袋里在琢磨什么。
只能缓了缓语气,对他道:“我的心思,你应当明白,不必与我如此见外。”
明州心情复杂,宛如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很不好受,却又说不出上来,究竟是为何。
宗枭不愿他如此纠结,便试着转移话题,“临溪身体里到底是有一半魔族的血脉,他比你更能适应魔族的气候。”
宗枭认真道:“你别跟他一样,在外面逗留太久,莫要生病了。”
当初明州在魔族,那药好像就没断过般,总是病恹恹的,精神也很差,虽这些年回鲛人族养好了些,但宗枭仍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明州当初有没有落下病根,如今受了凉,可还会如当初般,胸腔似火烧般,灼痛难忍,咳嗽不止。
明州还是不太能习惯宗枭这样温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短促地应了声,然后道:“我要出去找临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