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把魏无羡带到了自己住的酒店,一路上,魏无羡抓着蓝忘机的手不放,如梦般的不敢相信,蓝忘机突然之间降落在法国巴黎,出现在他的作品展示会现场。
他怕自己是做梦,还是幻觉,怕眼前的一切会突然到来,又突然消失。进了酒店,打开了房门,魏无羡即时跳上蓝忘机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不下来。蓝忘机扶住他的腰,微侧下头吻了上去。
此时此刻,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四年了,他们把甜蜜抛散在风里,四年的忍受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魏无羡在蓝忘机的热吻中呻吟着:“蓝湛,是真的吗?你真的来找我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会一会儿就消失了吧?”
蓝忘机在魏无羡的胳膊上拧了一把,魏无羡一声惊叫:“啊疼……”
“醒了吧,是不是梦?”蓝忘机扶着魏无羡的双肩温声问。
魏无羡揉着胳膊委屈地说:“可是我不敢相信啊,四年了,你一直不理我。我回去苏州专门去见你,你也不愿见我。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法国?”
蓝忘机扶着魏无羡的腰让他坐下,然后弯下腰对他说:“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你那样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折磨了我四年。四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魏无羡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蓝忘机突然间就翻脸不认人,而且四年都不再理他。
蓝忘机坐了下来,沉默了一阵,闷闷地说:“当年,有人告诉我,你自小有婚约!”
魏无羡一听像根弹簧一样跳了起来:“谁说的?真是扯淡,我什么时候有过婚约?是哪个黑心的,去跟你这样说。还有,蓝湛,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相信,人家一说你就信?你也不问问我,也不找我问个明白?”
蓝忘机垂下了头,哑着声说:“对不起。”
魏无羡激动地说:“别说对不起,蓝湛,对不起没什么用。我们浪费了四年的光阴,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弥补的。只是蓝湛,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样傻,为什么会听别人的话不相信我,不肯听我解释?
我一再地联系你,你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今天你来了,说吧,让我明白,我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
蓝忘机抬起了头来,满眼是泪:“魏无悔告诉我的!”
“妹妹?不可能吧,我妹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她说我有婚约,跟谁的婚约?”
蓝忘机艰难地说:“她说是你跟她有婚约,从小就定下的。”
魏无羡笑了起来:“蓝湛,我妹是逗你玩的吧,你就当真?我跟她是兄妹,哪来的婚约,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啊。”
蓝忘机艰难地说:“她说,她不是魏家亲女儿,没有血缘关系。”
“啊?”这一下魏无羡吓得目瞪口呆,这事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家里,继母虽然是继母,对自己和弟妹两个都没有区别。魏家的三个孩子都同等对待,没有差别。更从没在父母处听说妹妹不是亲生的,何来这一说法?
魏无羡一时间头脑一片混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自己从来不知道妹妹不是亲生的,这是妹妹开的玩笑吧?
他挠了挠头,掏出一下妹妹。这孩子从小宠惯了,忘了轻重,居然敢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太不像话了,难为你也相信。”
蓝忘机按住了魏无羡的手:“不必!现在是,我来了,你还要我吗?”
魏无羡一滞,收起手机:“要,当然要。这四年来,可是你一直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你啊!”
魏无羡心里又是一酸,想起之前回姑州大学一再要求见面谈一下,可是蓝忘机一直拒绝,委屈和痛楚又上心头。
蓝忘机揽住魏无羡,哑着声说:“对不起,这四年来,我一直没有出门。”
魏无羡哽咽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一着急就忘了你生病的事。”魏无羡的头抵在蓝忘机的胸。膛,听着蓝忘机“扑扑扑”的心跳,那种节奏一下,一下缓慢而精准地锤进自己的心里。
是的,蓝忘机不理自己的时候,是从他突然生病之后。而他生病之后就足不出户,这些情况他后来都了解到,不是他不理自己,而是当时,蓝忘机都接受不了自己。
“不是你的错。”蓝忘机的下巴抵着魏无羡的头,两颗久别重逢的心,终于一起跳动。
两人陷入了沉默,就那个姿势久久地抱着。魏无羡在疲惫不堪之际回想起小时候,是三四岁还是四五岁的时候,继母孙小贤把他们兄弟俩叫到面前跟他们说:“两个小家伙,你们不是一直喜欢别人有妹妹吗,妈妈给你们生一个妹妹好不好啊?”
魏无羡兄弟俩拍着手说:“好啊好啊,妹妹可好玩呢。”
接着,妈妈就给他们“生”了个小妹妹出来。当妈妈把妹妹抱给他们看的时候,他们兄弟俩还抢着抱呢。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妈妈“生”妹妹的时候,肚子没有变大。以前从未想起过这个细节,更没有追究。现在想起来,确实,当年妈妈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妹妹。然后,他们三个就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父母从未提起,可能,也是觉得不需要提起的吧?
魏无羡想到这里,明白蓝忘机说的是真的,魏无悔说的也是真的。只是,他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会喜欢自己。而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呢?父母都不曾提起过,她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再次沁入了魏无羡的心脾,多年未闻的香味,把他带回了往昔的温柔。
魏无羡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蓝忘机的胸、前,一根手指头调皮地在他的胸口挠来挠去。
蓝忘机捉住那根指头把它轻轻咬住,魏无羡手一缩收了回去。蓝忘机头一探,印上了魏无羡的唇、瓣,再一次吸住了他那诱、人的唇、齿。
魏无羡即时全身瘫软,贴在蓝忘机的怀里任由他撕咬着。蓝忘机像只饿狼,遇见久违的猎物,狠狠地撕咬着魏无羡的唇瓣。
魏无羡在蓝忘机的热力进攻之下溃不成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也失去了控制,在蓝忘机的身上胡。乱撕扯着。
混乱之中,魏无羡的手探进了蓝忘机的胸口,光滑的皮肤触感让他一个激灵,腰一挺,嘴里出了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