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必须要谢的,如果没有你,我是没有一点办法,我们这离大城市医院太远了,根本,来不及送过去。这句感谢,你受得起。”金嫂儿微笑着说道。
“也不用谢来谢去,我和这一家子有缘,以后,就当亲戚走动吧,哈哈。”男子一看这种情况只能如此说。
“好,以后,你就是我和秀儿的叔,孩子就是你的孙子。”铁洪刚顿时脸上满脸喜气。
“哈哈,这就对了,等会叔可多喝几杯。”金嫂儿打着圆场。
院子里一大群人也是开心不已,有些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向知情者询问着,当知道事情经过后,纷纷向男人打着招呼。
不大一会,大家都熟络起来,都是知道这个陌生男人姓郭,老一辈人便和郭大叔抽着旱烟,聊着天,年轻的男男女女不时地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不时地,窃窃私语。
两个多小时,院子里支起了桌子,腌制的肉炒的小白菜、木耳、蘑菇、黄瓜端上来,那香喷喷的气味让桌子上的孩子咽着口水,放着绿油油的光,盯着盘子中可怜的几片薄薄肉片。
在没有主事人宣布开席,那是不能动筷子的,这就是规矩,虽然,小山村穷,但是,每个家中为了面子,那可是教导了无数次,谁家的熊孩子要是不听话,就是一顿子苕扫嘎达。
“大家静一静,今天洪刚家添人,那可是大喜,按照我们这的风俗,必须起个赫亮的名字,洪刚,你们起了吗?”二爷爷站起来问道。
“二爷爷,没那,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嘿嘿。”铁洪刚站起来傻笑道。
“叫铁蛋吧,孩子和你一样黑。。。。”王大哥站起来说道。
“土气,你怎么不给你家孩子起这个名字?”张婶儿撇了撇嘴。
“是啊,王老大,你家那小子也是那么黑,怎么不叫铁蛋?”饭桌上一男子调笑。
“他爹姓铁,叫铁蛋不是很对吗?那你说叫啥?”王大哥站起来有些不忿,气哼哼问道。
“叫建国吧!”
“还是叫建军吧!”
“国梁或者栋梁吧1”在最外围一张桌子的一个花白头,带着黑框眼镜的老人站起来说道。
“你个臭老九一边呆着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你一口酒,一口饭就不错了。”满脸黑气的蒋大癞子撇着嘴说道。
“你。。。。你。。不可理喻。”老者气愤的说了几句坐了下来。
“蒋大癞子,人家老先生可是有学问的人,总比你家起的狗剩子的名好吧,我们这的孩子,现在可是全凭祝老先生教,以后,说话注意点。”二爷爷瞪了两眼,蒋大癞子不敢说话了。
“二爷爷,我看啊郭先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如请郭先生给孩子赐名吧?”金嫂儿低声在二爷爷耳边说道。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就凭郭先生那一手,我们在座哪位能够比得上。”二爷爷也是恍然大悟。
“就怕郭先生不肯,你看郭先生坐在那里,低着头一直不说话。”金嫂儿说道,脸上带着微笑。
“郭先生,洪刚家的大小都是你救得,我们都是粗人,给起个名字吧?”二爷爷再次站起来,冲着坐在对面的郭叔探询道。
“唉,这孩子我已经算了半天,一九七一年阴历六月二十七,我怎么算也算不下去,孩子命硬,他爹姓铁。。。。。”郭先生好像是突然想起孩子出生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一场景,立马呆立当场,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不如叫。。。。铁牛吧?你们意下如何?”郭先生长长输出一口气,身子晃了一下,仿佛精气神一下子抽空。
“嗯,这名字好,姓铁名牛,洪刚,还不谢谢你叔赐名?”二爷爷念叨半天,直接喊着铁洪刚。
“谢谢叔,铁牛这名字好,我敬叔一杯。”铁洪刚说完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向对面男人。
“洪刚,这孩子命硬,我看不透,惭愧呀。”郭先生说完站起来,举着酒杯,眼睛望向屋内,久久没有说话。
“郭先生,孩子遇到你,就是福,也是缘,这杯酒必须喝,也喝得起。”二爷爷站起来端起酒杯。
一院子的男女老少就像得到命令似的,有酒杯的端起酒杯,没有的也站起来,名字起好了,也就意识酒席开始,大家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却是盯着桌子上那一片片肉。
随着酒杯端起,酒宴也开始,大家吃着饭菜,喝着自己亲手酿制的酒,每个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恐怕一大口喝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喝一顿,这可是现如今的精华。
一时间,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感觉,沾了肉星的菜,吃起来就是香,一入口,口腔里满满的回味
二爷爷也是如此,由于,辈分的原因,所以,非常的矜持,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一口小烧酒,眯着眼睛回味那绵长的回甘辛辣,一种飘然的感觉,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