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o章吃里扒外的妹妹
南颂带着二哥权夜骞回到玫瑰园。
权夜骞站在院子里,看着在夜色下依旧鲜艳夺目的玫瑰花,缓缓在花坛旁蹲下去,闻着玫瑰花香,就好像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算起来,他上次来玫瑰园,还是母亲葬礼的时候。
一晃也是三年过去了。
南颂拍拍权夜骞肩膀,安慰了他一句,就把他带了进去,玫瑰园的佣人见大小姐带回来一个男人,心中都惊讶万分,不知这男人是什么身份。
赵管家却是一脸激动地迎了上去,喊了一声,“二哥儿。”
“赵妈妈,好久不见。”
权夜骞伸开双臂抱了抱赵管家。
南琳站在南颂身后,看着这样一副画面,心中也存着不少疑惑。
老实说,她对于权夜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大姐口口声声叫他“二哥”,似乎又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就好像她管白鹿予叫“小哥”一样。
可是南颂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独女,她上面并没有什么堂哥,难道是大伯母那边的亲戚,大姐的表亲吗?
南琳不知道大伯母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历,只记得当初大伯父要娶大伯母的时候,二伯和她爸都强烈反对,说大伯母是个不祥的女人,迟早会给南家带来灾祸。
但大伯父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娶了大伯母。
婚后,在大伯母的鼎力相助下,大伯父的事业越来越红火,南氏集团在南城更是一骑绝尘,那些曾经不看好他们婚姻的人,脸被打的啪啪响,渐渐闭了嘴,直到一场车祸的降临。
大伯父那样一个优秀且成功的企业家就这样英年早逝,世人皆扼腕叹息,而那些说大伯母不祥的人又开始了他们的言论。
甚至她爸,南宁竹都在家里念叨,“我说什么来着,洛茵那个女人就是不祥,你看她那张脸就知道了,红颜祸水,搞不好是狐狸精转世,我劝大哥不要娶她,他非不听,结果怎么着?应验了吧!”
祥不祥的南琳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小时候在玫瑰园住的那段日子,大伯母从来没有亏待过她,那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南颂嘱咐南琳洗个澡早点睡,最好戴上耳塞,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南琳乖乖点头,知道大姐恐怕又要收拾南雅了。
……
此时此刻,南雅正攥着手机等消息,一颗心忐忑不安,嘴里喃喃着,“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人到底死了没有?”
得知米露被封杀的消息,待南颂一走,她第一时间就给米露拨了个号码过去,对方却没接。
她反反复复地打,直到下午时分电话才通了。
米露正在会所里和一群小姐妹开着轰趴,音乐震天响,扯着嗓子问她,“南家二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她以前都是称她为“南家大小姐的”,这“南家二小姐”的称呼分明就是讽刺,听在南雅的耳朵里,也是说不出的刺耳。
南雅平日里爱和这些小网红打交道,而且以前都是她们一窝蜂地赶上来巴结她,一口一个“雅雅姐”地叫着,恨不得跪下来舔她的脚丫子,如今南颂一回来,那群塑料姐妹花就翻脸不认人了。
但她现在懒得和她们计较,早晚有一天她把南颂弄死,南家大小姐的位置还是她的,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得巴巴地跑回来跪舔她。
南雅问米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米露恨南颂毁了自己的事业,飙着脏话把南颂泼她酒的事说了,又恨恨然道:“那死女人泼我酒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喻氏集团的喻晋文不知道怎么勾搭到了一起,那喻总也是个不开眼的,为了一个臭婊砸就跟星域传媒解了约,害得我们家斌少被他老子打了一顿,也害得我成了他的出气筒……”
米露抚了抚自己的脸,李斌有气没地撒,劈手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耳光,她挨了打,还得赔着笑,召唤了一堆姐妹过来哄他,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折腾呢。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米露冷笑着,眼底迸射出蝎子一样的毒芒,“南颂毁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这个仇我一定会找她报的,我非弄死她不可!”
南雅一听这话,如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立刻来了主意,“巧了,我也想弄死她,要不咱们合作?”
她和米露一拍即合,南雅负责将南颂的路线透露给米露,而米露那边负责游说李斌,李斌受了这么大的气,正没地撒呢,冷哼一声,“我动不了喻晋文,还动不了一个女人吗?弄她!”
三个臭皮匠就这样展开了“杀颂计划”,南雅出不去,只能在家里等消息,可等来等去,没等到南颂的死讯,她反而好端端地回来了。
南颂踹开房门的一瞬,听到这熟悉的动静,南雅立刻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完了,完了……她回来了,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好像历史重新上演,南雅闷在被窝里,一颗心却紧张地像是要跳出来,扑通、扑通、扑通。
下一刻,她身上的被子就被扯掉了,紧攥在手里的手机也被南颂给抢了去。
南雅立马睁开眼睛,想要抢回来,“还给我!”
南颂把手往后一撤,冷眼看着她,“不是睡着了吗?醒的倒快。”
她本来就是在装睡,南雅心虚地垂了垂眸,她抢走她的手机也没用,反正已经锁屏了……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南颂便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开了她锁屏的密码,还翻开了她的通话记录以及聊天记录,“和别人一起算计自己的姐姐,还把我的行程路线卖了出去,真不赖啊。”
“你把手机还给我!”南雅气急败坏地要过来生抢,被南颂反手一巴掌打翻在床,她眼前一黑,紧接着头就被拽了起来,疼的她“啊”地惨呼出声。
南颂扯着南雅的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对于吃里扒外的人,家规上是怎么说的,背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