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沿途跋涉,一路上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即便一个劲的往上呕酸水,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呕得眼角迸出泪水,心里却不住犯疑--难不成是吃坏东西了?怎么可能!吃坏东西的前提,也得有东西可吃不是?还是说,因为天气太冷,寒气侵体,导致胃部受凉引起的呕吐?
不对!我之前胃部没有感觉一点不适,就算要难受,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难不成……我眉头一蹙,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蓦地闯进了脑海:卧槽,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么巧,反正眼下是错过了解决青雪的绝佳好时机。
就在刚才这么冷不丁耽误一下的功夫,手指一偏,枫棱跟着不受控制,避开青雪的要害,紧贴她脖颈上的皮肤“唰”的一下擦了过去。青雪吓得面如死灰,在枫棱划过她脖子的一瞬间,紧跟着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这副明显惊魂未定。几欲吓尿的德行,叫人不忍直视。同时也不难看出,她方才在我面前表露出来的,为了半月赴汤蹈火的“大无畏”精神,究竟有几分真心。
“小鱼儿。”担心我出事,一直护在我身旁的凤渊见状,当即手臂一伸,直接将我揽进了他冰凉的胸膛:“你……”
结果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不远处的小白一声惊呼:“凤王大人,小红叶,当心身后!”
“呕--”我拽着凤渊胸前的衣襟,躬身呕着酸水,正恶心的厉害。听到小白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凤渊,快闪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掷出枫棱的举动,激恼了这个变态的狐狸精,只见半月一脸阴沉的盯着我们的方向,张开双臂,白的如骨瓷一般的指尖积蓄着一团幽蓝的荧光。映照得他天生阴柔妖冶的脸。忽明忽暗,分外可怖骇人。
而与此同时,随着他手中的灵力不断凝聚,在他的身体四周,也跟着迅刮起了一道强劲的飓风。夹杂着刀片一样锋利的树叶,来势汹汹的朝我和凤渊袭来。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我话一出口。须臾之间,飓风已经逼近跟前。
“凤渊!”可比飓风动作还要快的,是我身旁这个正紧紧将我揽在怀里的男人。
就在飓风夹带着好似刀片一般的树叶,即将把我剐成一碗刀削面的时候,凤渊猛的转身,双臂一收,把我整个包裹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力道之大,不留一丝缝隙。
“呜呼呼--”几乎是同时,凤渊刚做完这一切,如猛虎出笼的飓风便紧随而至。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好似世界末日。
而被凤渊保护周全的我,却完全被隔离在危险之外。只能闻到专属于他身上独有的。冰凉的气息,在一丝丝的往鼻子里钻。除此之外,便是紧贴耳朵,从他胸腔里传来的,一阵“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两分钟,又或许是五分钟。十分钟……说不清究竟过去多久,直到感觉凤渊揽住我的手臂,稍稍有了松懈的迹象,我才得以挣扎着朝上方的人看去。
“坏东西……”刚一抬起头,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一双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眼眸,一闪一闪,亮的蜇人眼睛。见我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某人狭长的眼角一挑,明知故问:“你在害怕什么?”
“凤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我,无视他的调侃,赶紧伸手在他身上慌慌张张的摸索了一遍。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被锋利的树叶割破了后背的衣衫,这一场看似骇人的飓风,并没有对这个蛇精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他妈疯了吗?”再三确定身前的人没有受伤,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了。与此同时,不管四下里的飓风是否已经完全消停,这么说着,我猛的一把揪住凤渊胸前的衣襟。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凤渊便了然的勾了一下唇角,露出几分许久没有再出现过的,略带顽劣的笑,“我的小鱼儿,你对自家男人,也未免太没有信心了吧?”
“更何况……”说到这里,某人故意语气一顿,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我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忍心舍得,丢下你们母子俩独自留在这世间呢?”
“你……咳咳!”凤渊话落,我瞬间难为情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结果我话刚一出口,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簌簌的风声。察觉到危险在逼近,凤渊但笑不语,脚尖点地,随即揽着我跃到了几米开外的一棵松柏上。视线居高临下,只看到一团幽蓝色的火光,从我们刚才落脚的地方,飞冲了过去。
“凤王,真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一手。”见我和凤渊安然无恙的躲过这一击,始终表现的风轻云淡的半月,脸上终于隐隐泛起了一丝愠怒,“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一道灵力极强的符咒护体。此刻,你恐怕早已被我的飓风撕成碎片了。”
“那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