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使君的想法,我等该如何是好?”公孙瓒咬牙问道。
刘表摇摇头,“论行军打仗,我远不如将军,我只是将手头上已知的消息告知将军,还望将军多加小心,曾有人说,轻骑终究不是披甲重骑,长处并非冲锋陷阵,依靠度袭扰敌方侧翼才是轻骑的优势所在。。。”
“原来如此。。。”公孙瓒面色缓和不少,他朝着刘表抱拳,“使君,替某道声多谢,眼下部曲开拔在即莪等就不叨扰了。”
“善。”刘表抚着长髯,微微颔,算是答应了下来。
公孙越满头的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公孙瓒要让刘表捎一声多谢,他刚想问出心中的疑惑时,一抬眼瞧见的是公孙瓒复杂的表情,于是当即闭上了嘴巴。
“越,走。”
“诺。”
公孙越跟上公孙瓒的脚步走出州府,利索的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的行营飞奔而去。
两人一路相沉默不语。
直到路上已无半个行人,公孙越的疑惑和好奇快要抑制不住时,公孙瓒忽然开口。
“越,你是否好奇为兄为何要让使君托一声多谢?”
“嗯嗯。”公孙越连连点头。
公孙瓒望着西方长叹一声,“唉,你知道使君话中之人究竟是谁么?”
“话中之人。。。”公孙越喃喃自语,不禁思考了起来。
不等他多想,公孙瓒低垂着眼眸,颇有几分自嘲的道出答案。
“除了玄德,还有谁呢?我研究过玄德的战术,玄德纵横凉州的时候,便玩得一手好轻骑,然而那时的我被埋怨蒙蔽了双眼,只当是嗤之以鼻。那时玄德成了荆州牧,而我不过是受制约的一边将,身为荆州牧的玄德竟然传信让我善待刘虞,那时只觉滑天下之大稽,觉得玄德升迁了,眼里就容不下我这个兄长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叹道:“如今想来,是我错了,这些时日看下来,刘虞的兵卒远不如我等,纵是数量占优,怕不是一触即溃。。。便是这样玄德仍旧在刘使君面前为我挽尊,提醒和尊严两不误。。。”
“若是将我放在凉州,怕不是坟头草都几尺高了吧?”
公孙越忙说道:“兄长,您的威名乌桓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区区羌胡又能如何呢?您。。。”
“越,好话不必多说了。”公孙瓒打断了公孙越,他叹道:“你我心里有数,我终究是不如玄德啊。。。”
公孙越担忧的看向公孙瓒,他的兄长向来要强,承认不如弟弟。。。哪怕不是亲弟,那对自尊的打击是多么严重啊!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公孙瓒非但没有低沉,脸上更是毫无失落,仿佛是压在肩头的重担,束缚双手的枷锁,在这一刻统统被劈烂,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与之前的公孙瓒简直判若两人。
对于公孙瓒的这般变化,公孙越怔怔的看着,看着实在是有些出神。
公孙瓒呼唤了半天,公孙越这才反应过来。
“兄长,何事?”
“。。。方才嘱咐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你是说去请刘德然回府?”
见公孙瓒点点头,公孙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还是晚了一步,我去的时候,刘德然已经回来了。。。”
见公孙瓒面色渐渐阴沉,公孙越慌忙找补,“兄长,兄长,我喊了刘德然贤弟,刘德然没有拒绝,不就是同意了吗?怎么说也算是拉近关系了吧!”
“嘶。。。你这么一说,那倒也是。”公孙瓒想了想,觉得公孙越说的没有毛病。
公孙越松了一口气,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乍现,“兄长,你说刘德然认了我为兄长。。。如此说来,刘德然不轻而易举有了四位兄长?张益德的凉州通俗演义里有提到凉州五虎将,我,兄长你,刘使君,卫将军,刘德然不也能组成幽州五虎将?”
公孙瓒:“。。。。。。”
不过你还真别说,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啪”公孙瓒伸出手掌给公孙越后脑勺来了一下,“此事暂且搁置一旁,眼下我等是有要事在身,此前我与使君相商,我等高举旌旗,鼓声如雷,造足声势,袭击冀州!以此让袁绍难以顾及其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