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米肉,玄德贵为卫将军,就给我等米肉?”
刘元起摇摇头,“细君,你可知为何族人都要争先恐后巴结于我,还让我决定族中大小事宜?全是玄德之功啊,我就知道此子不同凡响。”
听到刘元起感慨,他的妻子多少有些不淡定了,“同为卢植门下,为何玄德成了卫将军?为何公孙伯圭成了降虏校尉?偏偏我儿只沦落得一小官小吏?”
刘元起眉头微皱,“此前玄德起事,我曾让德然前去投效,奈何德然害怕刀兵,你也说畏惧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叫德然没用错过了呢?”
“错过???谁能一场大战擒获贼?!”
“这是玄德的才能,再者说德然担任小官小吏并非坏事。”
此话一出刘元起彻底点燃他妻的怒火,他妻怒道:“德然,德然,德然不是你儿么?如若你不将多余的钱财花在供养玄德读书,想来有多的钱财用来买官,我儿会屈居县衙吗?”
刘元起顿时色变,他起身颇为厌弃的挥一挥衣袖,“买官?非我所愿!大丈夫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做官!”
“好一个堂堂正正!”他的妻气的咬牙。
就在此刻,三五个族人冲进刘元起家门
“兄长、兄长,你在家么?你在家么?有贵人前来拜访!有贵人前来拜访!”
“贵人?”刘元起有些讶然,就在他准备询问是什么贵人的时候,披甲的卫士开道,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前,这让所有人露出诧异的神色。
众人纷纷暗道,莫非是郡府的高官???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车帘被掀开,一中年男子牵着一青年走了下来。
中年男子衣着平平,不过眉宇间充斥着一股贵气,让所有人自惭形秽。
至于青年,身宽体胖,憨态可掬。。。
“阿父!阿母!”青年满脸喜色的冲着刘元起夫妇叫唤到。
此人正是刘德然。
刘元起的妻满脸慌张,她冲着刘德然连连招手,“儿、儿快到为母身边来,莫要唐突贵人!”
“阿母,你且宽心,兄长不介意这些事。”刘德然笑道。
刘氏村民们听到刘德然的称呼如遭雷击,刘德然称呼贵人什么?兄长???
他们面面相觑,莪等宗族除去玄德何时出过这般人物?
莫非是玄德?
他的耳朵也不大啊!
好在刘元起向来沉稳,他冲着中年人抱拳,“敢问贵人如何称呼?”
“叔父,勿要客气,我姓刘名表字景升,与玄德互称兄弟,玄德的叔父也就是我的叔父。”刘表撒开刘德然的手,冲着刘元起作揖,言语里满是恭敬,“您称呼我为景升便可。”
“刘景升。。。刘景升是谁啊?”村民们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突然说道:“刘景升。。。不就是新任的幽州刺史么?”
“幽州刺史?幽州刺史是玄德的兄弟?!”
“真是我等幸事,我等幸事啊!”
村民的脸上无不扬起笑容,唯有刘元起的妻埋下脑袋。
刘元起恍然大悟,“原来是贤侄!贤侄请!请到寒舍一叙!”
“叨扰了。”刘表哈哈笑道。
在无数双眼睛的围观中,刘元起和刘表来到院子里,刘元起的妻更是端来两杯茶水,放在刘表的面前,她局促的揉搓着衣角,“请慢用请慢用。”
“多谢叔母。”刘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他也不含糊,单刀直入,表明来意,“此番前来,我是想谢谢乡友,没有尔等的帮衬,我又怎么能遇见玄德?我想在楼桑村修路造桥,兴办学院,村子但凡有才能之人,皆有为官为吏的机会,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如何?
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刘元起开心的简直要合不拢嘴了,他连连点头,“愿意愿意!”
“还有一事。”刘表望了望刘元起又瞧了瞧刘德然,“我想请叔父与贤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刘元起的妻子瞪大了双目,怪不得良人丝毫不担忧,是我错怪了玄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