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非常人也,不是我等能够力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说的没有问题,定然是凉州呆不下去,不然张飞燕又怎么会灰溜溜的逃回来?
与此同时,他们心底生出一抹庆幸,他们听说区区羌胡都能在西域更西的天竺称王称霸,既然羌胡可以,为何他们不能?
不过如今看来,没有脑袋一热,趁乱行动,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连张飞燕都惧怕的凉州军,他们又怎么可能占的便宜呢?
“不知此次前来,贤弟所谓何事?张渠帅要与我等商谈哪般大事?”张牛角问道。
张白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笑着反问,“将军以为黔与富户谁人钱多?”
“嗯?如此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问么?自然是富户!”张牛角诧异的看了张白雀一眼,不知道张白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白雀又问道:“富户与大族呢?”
“自然是大族。”
“大族与州府府库。”
“自然是州府府库。。。”
说完这句话,张牛角脑袋一愣,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向张白雀,“贤弟,莫非。。。张渠帅是要让我等攻占府库?!!”
“不错。”张白雀缓缓点头。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冀州虽然富饶,但是也要有命去拿啊!
让他们去攻占府库,这不就是押着囚犯奔赴刑场吗?
此事断然不行啊!
众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起身驳斥道:“渠帅!我等千万不能同意啊!这是去送死!”
又有人道:“渠帅还望三思啊!”
竟然有人冲着张白雀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听得张牛角甚是厌烦,他皱着眉头,呵斥道:“肃静!”
无形的气势扩散开来,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不知为何,望着张白雀,张牛角相信能够长途跋涉不辞辛苦而来的张白雀,并不是让他们单纯受死,肯定是话还没有说完。
他将张白雀拉到一旁,低声问道:“贤弟,你是不是话还没有说完?不用在意他们,你与我说道说道。”
果不其然,张白雀开口道:“渠帅,曾有人说过,日益加剧的征税,土地更是被大族悄无声息的夺去,又有多少人被迫谋逆,又有多少人躲进深山谋生?”
张牛角暗暗点点头,表示认同,他清楚的很,不然他麾下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冀州是富饶,不过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这些人就是活着都是难以为继,从这些人嘴里夺食,又能抢到什么?”
“贤弟你说的对,但是攻取府库并非易事啊?”
张白雀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渠帅,吾主得到密保,不日刘表公孙瓒将要兵攻打冀州,届时吾主也会振臂一呼,自徐州兵!”
“那并州的颜良。。。”
“颜良不用渠帅担忧,颜良此刻怕不是焦头烂额,只要渠帅断绝颜良归路,颜良便不足为惧!”
张牛角越听越是心惊,这哪里是合作,简直是瞌睡了来送枕头啊!张飞燕。。。是个好人呐!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他问道:“若是不像你说的那般呢?”
“我愿自断莪头!”张白雀语气犹如斩钉截铁那般决绝。
张牛角越看越喜,这般贤人要是在他身边该多好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贤弟,张渠帅是不是向来不劫黔啊?”
“不错。”
“嘶。。。这倒是奇怪,说来方才你说的那番话也是出自张渠帅之口吧?张渠帅是如何想到的呢?”
“吾主曾说过,有人告诉他,不论身处何处,是何种身份,唯独不能放弃底线。”
“能说出这番话之人是贤才啊。。。”张牛角感慨道:“能够做到的称为一声义士都不足为过。”
他拍了拍张白雀的肩膀,“贤弟,此事我答应了!”
他在内心里感慨:“怪不得张飞燕能够在徐州扬名,某差的便是此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