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他从旁边落叶堆里扒拉出酒壶,打开塞子喝了一口,“你去给我查查二人的关系。”
“我?”乞丐瞪大眼睛,“我只是一个乞丐……”
“你一个乞丐认识6长安?你一个乞丐敢打我?你一个乞丐会功夫?”
“所以我是谁?”
严暮哼了哼,“义父有七个干儿子,我排行七,其他五位哥哥,我都是认识的,唯有老大,我们谁都没有见过。”
“那凭什么猜我就是老大?”
“小时候跟着义父上街玩,你跟义父讨过钱,而义父给你铜钱的时候,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形状。那晚你们见面,我就在马车里。”
“义父说你睡着了。”
“我装的。”
乞丐无语,这孩子太精了。
“这几天,你怎么不点破?”
“你要是个乞丐,我想揍你就揍,你要是我大哥,我不得收敛一点。”
乞丐又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坏了。而且为了掩藏身份,打架的时候,他都收敛着,但这小子是实打实的打,好几次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能稍微露出点功夫防御。
这几顿打是白挨了。
“义父让我保护你。”
“我知道。”
“你……你就这么对一心爱护你的大哥的?”
最可恨的是每次城门放饭的时候,他让他眼巴巴瞅着,喂给流浪狗都不给他吃。
“你想让我查柳云湘和6长安的事,这算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
“你要不要脸?”
严暮哼了哼,仰头又灌了几口酒,沉思许久,又道:“算了,别查了。”
“怎么又不查了?”
“没意思。”
“她不是你的女人?”
“老子活一天,她就是一天。但她给我算过,我活不长的。”
乞丐叹了口气,“义父说你一心求死。”
“死了好,死了干净。”
谁都杀不死他,只有他自己。
乞丐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他们救不了他。
他在旁边坐下,夺下严暮手里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你知道这周围有多少暗卫吗?”
“很多吧。”
“所以没人能杀你,你可以放下戒备,大醉一场。”
严暮抢过酒壶,喝了一口,忍不住又问:“你觉得我长得帅还是那6长安长得帅?”
“啊?”
“她怎么会喜欢上6长安?”
乞丐心思转了一转,道:“那6长安不如你帅,但比你细心,比你温柔,比你对柳云湘好,我要是女人也喜欢她。而且人家还有能力,世家公子,翩翩状元郎,作一酸诗就能把女人哄得晕头转向的。我瞧他那眼神,定也是喜欢柳云湘的,没准儿等你死后,那柳云湘离开侯府便嫁给他了,到时你的儿子管6长安叫爹,你的女人给6长安暖床。”
“他娘的我还没死都想从棺材里爬出来。”